这段时间,周骥忙得脚不沾地,公司处于发展过程中,如风华正茂的少年人,不知疲倦加速奔跑,竭尽全力壮大。
傅真知道他事情多,将他要求替她做造纸的活抛在脑后,独自一人去了作坊。
纸由竹造,作坊后面挖了两个池塘,一干一湿,新竹划片需放进撒了石灰的水中浸泡至软,然后捞起来盖上稻草堆在干池塘里发酵。之前宋爷爷泡了一批,竹片充分软化,傅真把它们取出来。
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可能是她点子背,不知怎么就突然被重力带得摔倒了,膝盖一下子磕在水泥浇成的池塘边沿,透过破掉的单薄裤子,见到一团模糊血肉。
她也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居然坚持做完竹料发汗的工序,疼都麻木了,才锁了门,开车到医院。
幸好只是看起来触目惊心,没伤着骨头,清洗后上了药包扎,待它痊愈。
董亚华见了心疼得要命,又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将傅晋一顿骂:“看看你干的好事!就你穷讲究,一年到头卖不了多少张年画挣不了多少钱,还非得要手工纸。有本事你自己去做,把女儿当苦工用算什么厉害!”
还是傅真站出来当和事佬:“妈妈,怪我自己不小心,没有下次了。爸爸老了,我年轻气壮不怕吃苦。”
董亚华啼笑皆非:“我从没听哪个女孩子形容自己年轻气壮。”
傅真嘴贫:“谁叫你们没有儿子呢,可不得把女儿当儿子使了?”
董亚华眼一横:“合着不是你爸不心疼你,倒是你妈肚子不争气,没给你生一个哥哥或者弟弟?”
傅真哈哈哈笑,贫得没边没际:“哎呀,哪能呢,是我的错,一点都没有眼力价。本来应该成为一个男孩子,哪知道想穿漂亮衣服,投成了女儿身。”
董亚华不笑也笑了,没什么威慑力地命令:“伤没好之前,乖乖在家休息,什么都不许去做了。”
傅真爽快答应:“还是妈妈爱我。”
那天她运气实在不佳,晚上周骥突然回来,发信息叫她出去。傅真推辞不过,瘸着腿见他,心里想,要是他晚两天回来,她看起来就正常了。
果然周骥见到她皱眉,赶紧扶了她胳膊,关心:“你腿怎么了?”
傅真轻描淡写道:“没事,摔了一下。”
“路都走不利索了还没事?”他拦腰抱起她往屋里走,问,“摔哪了?”
傅真支支吾吾说了个大概。
周骥越听面色越沉,像阴天要滴水的云。
他将她放进沙发,蹲下去,掀她裙摆往上推,欲要仔细查看伤口。傅真不让,她迅速按住他手:“你耍流氓吗?”
他抬起头来,给了她一个不开玩笑的表情,眉深目也深:“怎么不告诉我?”
他这副样子使她颇为恼怒,语气也不好了:“你都不问问我疼不疼?”
周骥咬牙切齿:“我以为你不疼。”
傅真气得打了他一下:“不疼?你摔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不想摔的那个人是我?”周骥发脾气,“疼的话为什么不找我哭?还当不当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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