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我有没有说过不要一个人去做,叫上我,重活累活我来。”
“你那么忙,我也要用纸好不好,我总不能每次都等你的空档好不好。”傅真激动反驳。
“我再忙也把你的事放第一位。”
“那我不想打扰你的工作节奏。”
“你跟我说打扰?男朋友是用来客气的?”
“你讲不讲道理?我为你着想。”
“哦,要不要我谢谢你?”
“那你谢谢我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吵到这个地步,却又同时破功笑出声来。
周骥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变严肃:“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不要你看,你继续骂我吧。”傅真推他手,憋着笑。
周骥放下身段服软:“没骂你,我这不是看不得你受伤吗?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还有气你自作主张,你自己都心虚了,不然怎么一开始乱找借口不想出来。”
傅真松开手说:“我不想让你担心。真的没事,不严重,我下次小心一些。”
“你下次小心一些?”周骥语气不善。
傅真立马乖乖改口:“我不做了,你做。你小心一些。”
周骥揭开了绷带,心揪了一下,朝着伤处轻轻呼气:“还疼不疼?”
傅真这才红了眼,脆弱起来,委屈道:“疼。”
他细致贴回胶带,抱她到腿上哄,极尽温柔的语气:“明天就不疼了。”
十月的后半旬,周骥上午工作,下午到造纸坊,晚上回城。他早出晚归,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恨不得一分钟当两分钟用。
与竹子打交道,用刀用一双手脚,这段时间周骥总是旧疤未愈又添新伤,周志平都看在眼里。
老爷子已经能够好好说话了,他故意不问。
他心里堵了一口气不顺,这次进医院,周骥一句原因不问。他要不是头晚想着他和傅真的事情一晚没合眼,又怎么会精神恍惚摔下楼梯?
这倒也罢了,事情过去三个多月,他再不对他提傅真,偏偏又不藏着掖着,让他知道他和她联系未断,是铁了心要耗下去。
周志平最初还很自信想:耗就耗吧,咱们爷孙看谁耗得过谁。
结果周骥太沉得住气,好像不打算经他同意,也不打算结婚,打算就这样不明不白过一辈子。
而周心悦又听了胡东琴和周更生授意,时不时在爷爷面前提傅真,夸姐姐这儿好那儿也好。
周志平从ICU醒来就问了谁送他到医院的,得知是傅真后,嘴上没说,心里多少存了感激之意。
小孙女总在耳边提,他又舍不得凶她,有几次还忍不住问:“姐姐真有这么好?”
小姑娘本就喜欢傅真,又接了妈妈口中 “哥哥能不能和姐姐结婚就看你了”的任务,自是好话一箩筐。
渐渐老爷子态度有所松动,也试图向周骥谈论傅真的事,偏偏这小子不接他招,揣着明白装糊涂,两句话混过去,令他挫败。
日子过得很快,秋季短暂停留人间,来了不到一个月,被几场冷风刮走,树叶还没黄透就离开树梢,温度大幅度降低,转眼入冬。
这一天傅真有木版年画体验课,她上完课,去商场买冬衣,周骥抽时间出来一趟陪她逛,顺便给周志平买了羽绒服。
晚上回家,他伺候老爷子试衣服,周志平试完说:“我还有很几件新衣服没穿,买这么多哪穿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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