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产生分享给她的心情。
只是他不会付诸实践。这种心情,大概只有他自己和藏了照片的手机相册知道。
宋泽得知她来意,满怀关切问:“你真的没问题吗?我爷爷去了我小姑那里,估计长住三五年了。养两个小孩压力大,我小姑打算出月子后重新工作。”
“画纸一年用不了多少,问题不大。”傅真不觉有什么难处,她叫他放心,说,“还有周骥。”
宋泽没什么滋味地想,他的担心很多余,问得没有意义。他既改变不了爷爷停工现实,亦远在千里帮不了她一分一毫。若她回答有问题,他又能做什么呢?
傅真已经跳过这个话题,她说:“明天我们三人一起聚个餐吧,不然又要等到过年的时候了。”
宋泽点点头:“好。”
约的午饭,老友聚餐,说得多,吃得少。
饭毕,宋泽提出探望周志平,傅真一起去了,不过她没有上楼。
宋泽先下车,周骥握着傅真的手,满怀愧疚。
傅真与他十指紧扣,笑着摇摇头,体贴道:“你们快上去吧。”
宋泽快走到安全通道时,回头望了傅真一眼。
傅真坐在车里等待,一直到他们下楼,她数清楚了,车库里的车总共停进来七辆开出去三辆。
周骥下午还有工作,傅真与宋泽回云镇。
路上,宋泽几次看她,欲言又止。
傅真察觉到他目光,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宋泽并未立即开口,他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感叹:“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傅真跟着叹:“就是啊。”
叹归叹,却不见真的愁。
宋泽忍不住问她:“谈这样的恋爱,你累吗?”
傅真便笑:“我感觉我说不累,你不会相信。你就当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宋泽心里一震。
他本来还有一句话想问:“你有没有后悔过?哪怕一个短暂的念头。”
但他知道不必问了。原来她的爱竟如此坚定。
在她和周骥的这段感情中,她有飞蛾扑火的决心。即便一开始就知前途未卜,亦是她志之所向,她愿意陪他赌。
也是这一时刻,宋泽明确知道自己可以死心,虚妄痴念,到底空一场。就算他们过不了家里那关,也没有他的位置,所以他衷心祝愿她旗开得胜,坚持和真心成为她手里的那把雕刀,终会雕平两家仇恨,得偿所愿。
那年夏天好似无限长,到十月中旬,高温依然磨磨蹭蹭不肯降下来,不知眷念着人世间的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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