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徵:“……”
好气,但这是亲女儿不能打。
北疆是战火刚过的一派平和,百姓忙着重新建立被阿奴国人洗劫的城池,而同一时间,长俞城中,帝师段丘曾经的学生,亦是段珩启蒙的老师,内阁首臣于阁老敲响了登临鼓,声声泣血,列了当今帝王十大罪状,将一切肮脏勾当全部捅了个干净。
构陷段家囚禁段珩,暗害先皇杀兄弑弟,残害忠良强夺臣妻,勾结西南毁家灭国……于阁老随后被愤怒的皇帝千刀万剐,但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一捧热油,狠狠浇在大荣成千上万因战争而惶惶无依的百姓的怒火上,瞬间烧成了燎原大火。
西南穆老将军一举“清君侧”的大旗,带着逃窜出京隐姓埋名存活下来的太子殿下,在举国百姓的怒火之上,轰轰烈烈地一路打到了京城长俞的城门之下。
有人为他们打开了长俞的大门。
穆辰在城门下抬起头,看到奉天殿最后的蛊人乌子站在城门之上,遥遥向他行了一个礼。
随后那乌子在阳光下化成了一片黑色的飞灰。
他们一路打到这里,未曾经历什么强大的阻碍,此时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进了长俞,仿佛他们不是来将皇帝赶下马,而是某一次凯旋,还能听见百姓夹道欢呼。
在穆老将军身侧的太子深吸一口气,高呼:“入城!”
☆、第 75 章
皇宫中一片兵荒马乱,宫女太监都在逃,就连几位有位份的娘娘也在逃,那一支叛军反得痛快,打得狠辣,好像前一刻他们还在歌舞升平国泰民安,下一刻突然就国破家亡,让人一点实感都没有。
宫中太过混乱,以至于段珩一瘸一拐地经过御花园时,甚至都没有人来阻拦一下,或是来搀扶一把。
段珩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揉了揉疼痛的膝盖骨,刷白的阳光将他的脸照得像刷了一层浆一样……他的身体损耗太过,这段时日又没有好好调养,此时仿佛纸扎成的人偶,一碰就会彻底散了。
段珩休息了一会儿,慢慢挪动着残破的双腿,一直走到了顾行渊的寝宫,那里已经差不多空了,顾行渊坐在椅子上,朝他投来阴郁的视线。
段珩咳嗽一声,低声说:“陛下,我带你逃吧。”
他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太过,顾行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睁大了眼睛,咬牙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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