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珩只是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会带你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能为你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我们逃吧。”
顾行渊抓过一个茶杯砸下去,狠狠磕在段珩的额角。
段珩有点麻木地想到,曾经先皇也这样砸过他。
阿渊他,其实同先皇是有些像的。
顾行渊像是一下子疯了,抓到什么就往段珩身上砸,段珩的头很快被砸破了,流了血,他叹了口气,像是安抚一个孩子一样,温和地说:“陛下解气了吗?若是解气,便同我走吧,再晚,军队就冲进来了。”
顾行渊猛地停下动作,他踉跄着往下走了几步,发着抖问:“段珩,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背叛我?”
段珩温温和和地抬起头直视着他为之付出了一切的男人,轻轻笑了笑,说:“我这一生,未曾有一日背叛你。”
他的目光很温柔,一如曾经,他为着这个男人筹谋一切,意图将他送上这至高无上的宝座时一样。
但是眼前这个人啊,一面表现得像是同他爱他一样地爱着他,一面却又那样漠然地,把他的感情践踏在土里,恨不得把他拖进深渊里去。
一面把他当成个器具摆在深宫后院,一面对另外的女人大献殷勤。
段珩始终不懂,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顾行渊了?
是他不该为他筹谋为他做尽肮脏勾当,还是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注视着他?
“但你却总是在背叛我。”段珩说,“为什么,你宁愿相信那些奉天殿的怪物,也不愿意相信我会为你铺就一切?”
顾行渊盯着他,眼角有些僵硬病态地抽搐了几下,他说:“你看看现在的局面,你还敢跟我提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顾行渊从高台上走下来,抓起段珩的脸,几乎神情地抚摸着他脸上丑陋的疤痕,轻声说:“望思,你叫朕怎么敢信你?你看看你,被朕当成个禁/脔软禁在都是女人的后宫里,你还能有这样的能耐,你做了什么对吧?你帮了奉天殿的那些怪物,为了把朕拖下来……望思,从前先帝那老不死交给朕的那些差事几乎都是你在背后帮朕办的,朕从前的人脉,经营,哪一样不是经由你的手?不愧是帝师段丘的嫡孙,你厉害,真的厉害,朕比不得你,从前朕一直想着,就算你真的帮朕登基,最后真正的皇帝,到底算是谁?”
段珩心神微微一震,他从没想过,顾行渊心里居然这样想他。
他对皇位,什么时候有过那样的野心?
段珩的嗓音喑哑:“先不说我到底……有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就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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