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然摇摇头:“不见了。”
时云沉默了一瞬,释然地笑了。
不见了也好,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奉天殿,那些东西是生是死,再与她无关。
几日后,姝阳已经可以被时徵扶着稍稍走几步,时云找了个空闲,将她在西南知道的一切真相,没有丝毫隐瞒地告诉了时徵。
虽然她自认问心无愧,但说完一切的瞬间,她还是有些惶恐和紧张。
柳萦的死,是因为她的存在,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
时徵听完后,沉默了许久,久到时云渐渐能听清自己一下一下越来越剧烈的心跳,他才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他的女儿,纤细得近乎瘦弱。
时徵说:“你的生母,阿萦她,生于官宦人家,困于闺阁礼法,哪怕曾经生过反骨,也被磨成了端庄守礼,嫁给我之后,我虽然时时想着带她出去走走,但终究是聚少离多。她怀孕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若你是个女孩,她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活得自由一点。”
时云一愣,仿佛第一次从那个她未曾谋面的生母身上,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深切的爱意和期许。
她抬起手,慢慢按上时徵的肩骨。
“我对你的希求,也一直不过如此罢了。”时徵说:“所以,别让这些事情困住你了,云儿。”
时云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一刻才意识到,她曾经为了段珩自毁双腿,她的父亲,该是抱着怎样痛苦的心情在看着她啊。
时云抽抽鼻子,缓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父亲,女儿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时徵尚且沉浸在满腔的心疼和柔软中,闻言应了一声。
时云:“我想嫁给穆辰。”
时徵:“当然可以,你的决定为父我从来不会干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按着时云的肩膀刷的拉开距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
时徵木着一张脸:“你刚说要嫁谁风太大了我没听清楚。”
对女儿所有的心疼变成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格老子的”,时徵回忆了一下穆辰曾经“欺负”时云的斑斑劣迹,女儿奴的老父亲这一刻只想提刀砍了穆辰的狗头!
时云眨巴着水淋淋的眼睛,说:“不是说要让我自由一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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