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
钟轼径直就去找他女儿,别的一概不管,穿过开放式客厅长廊,见到女儿雪白恍惚的面色,被翻倒花瓶沾湿衣角正滚落的水珠,一地残碎的玻璃……
任何一个父亲在这时候,都不由得多想。
“陈青安!”
钟轼面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拍着而今空无一物的花台,勃然怒道:“我告诉你!老子还活着一天,就轮不到你在这个家里砸东西,你吓唬谁?你不痛快你有使不完的劲,给我滚出去发泄去!”
钟教授儒雅是真儒雅,可性格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这一通疾言厉色下来,女婿不悔愧也就罢了,还垂着眼,淡淡自嘲笑了。
钟轼心头火起,他知道陈青安有身手,不过是给女儿出点气,倏然拎起他的衣领往后一带,不过是想让他踉跄下,狼狈站不稳而已。
没想到他一丝不让,脊背生生磕上移门的金属条。
真的很重,哐当一声。
那一下就跟揪在她心上似的,钟盈猛地抬起脸。
钟轼都愣了:”……你。”
别看他成天对女婿冷嘲热讽的,实际上心里既把他当优秀后辈,又把他当小孩儿看,哪舍得下重手。
“爸动手,我哪敢让。”
陈青安靠在那一时动不了,唇色也有些泛白,淡道。
“你这样我也心软不到哪里去,”钟轼来回扫了两眼,评估着女婿生受住这一遭,到底严不严重,半晌面无表情道:“……你自己在家安静一阵吧,我女儿我带回家。”
似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陈青安也不抵抗。只是在钟轼牵着钟盈,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时,沉默着,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钟盈不肯转脸看他,不说话。
她想挣扎,可陈青安指间的那枚婚戒,冰凉金属牢牢锁在她的腕骨上,那么有存在感。
一时僵持着。
钟轼到底还是心软,也没出声催。
“……如果你不愿意信我了,就当那不是喜欢吧。”
短暂的静默后,陈青安出声了,嗓音哑的厉害。语气也低落,像是黑暗里迷了途等不到回家的晚灯,跑的跌跌撞撞的孩子一样。
他忽然说:“可我爱你。”
……我爱你。
钟盈听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面子也不管不顾了,只忍不住去看说这话的那个人。
此时,陈青安眼中竟有水光闪烁,她看着它坠落,晶莹冰凉,淌过他的脸。
他还是翘着唇角,孤芳自赏又倨傲,仿佛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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