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的骄傲。
低低笃定,陈青安又说了遍:
“钟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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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女儿上了车,父女俩安静坐了快五分钟,既没启动车,谁也没说话。
钟盈的平静太超脱常理了,看的钟轼害怕。
平静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是钟盈的,陌生来电,是她预约上门换净水器滤芯的工作人员。
“抱歉钟小姐,今天路上真的是太堵了,到您这边可能要七点多了,您还在家的吧?”
钟盈选的这家净水器商家,售后维护态度是真不错。她没理由和人家横眉冷对的,未及细想就答:“我这会儿不在家,我给您一个号码,您联系我先生吧。”
她把号码报过去后,对方笑着问:“钟小姐,您先生贵姓?”
钟盈也不明白,普普通通这一问,怎么忽然就刺进她心里最软的那寸地方。
就像切柠檬片时,新鲜汁水溅到眼睛里,酸和痛疯狂回旋着绽开。
“您先生贵姓?”对方再次问。
“……他姓陈。”
钟盈竭力用最淡定语气说着。
等到电话挂掉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往下滚。
钟轼抽了张纸给她,她胡乱擦了一气,紧紧蜷在手心,揉的满手纸屑。
“你呀。”
钟轼叹息了声,慢慢把女儿揽进怀里。
像是忽然间有了依靠,钟盈从抽泣到颤抖着小朋友似的呜呜哇哇放声大哭,只用了不到一秒。
钟轼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更深的叹息。
即使上次自己把她气的不轻,她也只是安静落泪。从来就见过她哭的那么凶,完全连章法都不讲。
或许是发泄。
她一时之间,应该……很难接受吧。
听庄凌说起时,他自己都太阳穴一跳,有种被阳光眩花了眼的迷幻。
陈青安真是个疯子。
这个外表丰神俊朗,满身精英气息的年轻人,居然疯到拿自己作饵,机关算尽,就为了把他的女儿也拖下神坛。
那女儿呢。
他和妻子其实早就发现……
她真的,已经掉下去了。
钟轼心疼懊悔都有,恨不得立时把陈青安捅个对穿,但又不能啊,怕女儿伤心。
这时,听女儿在怀里呜咽着什么,他当真是柔肠百结:“盈盈,你说什么?爸爸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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