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句“我当你是朋友”,是他说给自己听的,他那日并没喝醉,只是有些放纵,为了不让自己越线,他不得不反复强调这句话。
他心中还有远大的抱负,不可能因为这等事毁了,尤其是正夫人生辰那天发生羞辱他的事,更是坚定了他心中所想,他不要一辈子受限于庶子身份,不要一辈子都活在嫡长子的压制下。
诸如谢武原、王易安之流,除了一个“嫡长子”的身份,哪一点比他强?
那日,车马送别临走之时,王易安他爹塞给他一大包银子,让他尽心尽力服侍,不要让王易安受一点儿委屈,话里还含沙射影责备他刚刚推了自己儿子的行为是逆行倒施。但出于两家情面,也就不跟他计较,没当着那么多人提出来,并不代表没看到,希望下次不要再犯。
王族长可知道,他也是父母生养的,王易安受不了一点委屈,那他就活该受委屈吗?
一想到这些,他就后悔自己那天醉酒时的所作所为,后悔自己对王易安流露出的温柔,原本是要伤她的,可转瞬又舍不得,拿了另外个杯子格开。
他是时候反省了,做大事的人就要铁石心肠,而他……还远远不够。
“休息够了吧?起来!”
“你又怎么了?!”王易安急急忙忙穿鞋袜,忍着痛追了上去,刚刚还好端端的,他怎么又这样了?是自己惹着他了?
可刚刚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啊!
唉,他总是这么喜怒无常。
又走了一个时辰,王易安觉得脚下那一双都不是自己的了,但还提着一口气,只因为前面那一人还在不停地走着。
突然,那高大的身影停滞不动了。
“诶,你怎么不向前走了?”王易安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知道前方上山的路已被暴雨冲刷得面目全非,发生了滑坡,面上全是新翻出来的黄色泥土,四周他们不熟悉,也不知道哪里还有继续上山的路。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山峰顶上的书院还有一大堆距离,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路了,怎么办?”王易安扯着谢武甫宽大的袖子,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瞧。
谢武甫不耐烦,甩开她的手。
王易安正无所适从,突然一个清清朗朗的男声传来:“两位兄台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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