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打断了屋内交头接耳声,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无异:“今天不成功的话,命也别要了。”
“现在怕的,可以说。”
没人敢说。
子弹都上膛了,不能不发。
怕是这个黑暗圈子里最忌讳的一个字,怕就等于没命。
可以不要命,但是不会怕。
骆烬等了五秒,没人开口,局面定下来了。
*
海面的冷空气降下来,风刺的跟刀片一样利,呼啸的浪重重打上沙面,一沉一浅。
这样的夜,暗潮汹涌。
船抵达港口的时候已经是快一点,因为天气的缘故,船比预计的时间晚到。
下船的人很少,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不容易认出要交易的对象。
毒贩是一个一个分开行动的,所以要找,骆烬和庄光荣的人分布在码头的各处,各自分散行动。
骆烬和庄光荣在一个小时前已经上了游艇,所有的人都在骆烬的视野下。
庄光荣多带了一个人上船,他不会不知道。
骆烬倒了杯酒在手心里,他垂眸看了眼瓶身,酒不是全新的,模样有几分眼熟,入口之后这股熟悉感才终于落实,是那天他和南弥喝的那瓶。
他呷了口酒,视线扫了眼厅室,而后走至玻璃屏前拉开窗帘,打量着窗外幽深夜色下的海面,席卷而来一股吞噬的力量。
庄光荣也不客气,自顾自的也倒上了一杯,在骆烬身边停下:“骆总,看上去在担心?”
骆烬置若罔闻。
庄光荣也不在意:“我可是很相信骆总的啊,相信骆总一定不会让我们兄弟们失望的。”
骆烬咽下一口酒:“真信的话带什么女人来?”
庄光荣明显一愣。
倒不是这件事情被骆烬知道了,而是惊讶骆烬会直接把这件事情挑破。
他把南弥抓来,无非就是要制衡一下骆烬,怕真有个万一他有个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南弥在骆烬身边的地位,关键时刻不抵十分用也能用上三分。
骆烬就这么说穿了,是问心无愧?
还是这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威胁?
不可能。
庄光荣走神的时间太长,眸中的复杂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彻底出卖给了骆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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