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却觉得这人都是希望得到别人肯定的,纨绔们也是一样。他们不过是从小生活的环境才至如此,又比别人分外虚荣些,却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 以为自己做些出格的事儿, 就是比别人胆子大、有能为了。
现在那最后通过考试之人,可能是平生第一次得到正面肯定, 这会让他们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别人过不了的考试,他们过了,多有面子!
沈越觉得虚荣心强好呀, 自己让人天天夸着捧着、侧面引导着, 让他们一直珍惜这份肯定, 再告诉他们如果稍稍努力一点儿, 就有更多的肯定等着他们,还怕他们不卖力气干活?
就算是对着当今, 沈越也还是这样说。当今早忘了人家捐官的银子进了国库,只算着由原来白养六个人, 变成只白养一个, 自己还是赚了。加之各部裁减下来的冗员, 他又给沈越派了新任务:你不是说人尽其用吗?那就给这些人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吧。
此时是在养心殿里, 礼仪所关沈越不能抬头,只能无语望地,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该给这些人找什么差事——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几百号人!
其实当今是个很懂权衡之术的君主,在给沈越派活计的同时,也给学士府下了两道旨意:沈学士为国拾遗,着按太傅荣养。沈信为官恭谨,处事干练,任工部尚书。
与学士府车马冷落速度成鲜明对比的,是各府前来恭贺并送拜帖的人流。新上任的管家亲自在府门口,打发各府来送帖子的体面管事们:
“太爷这几日主持捐官考试着实劳累,老爷正在侍疾,不能见客,还请诸位见谅。”
你那边刚刚精气神十足的接了旨,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累着了?能被派往别府送礼之人,都是提头醒脑的机灵人,哪儿能听不出学士府的管家这就是托词?
明知是托词,人家敢这样说,一定是主子让这样讲。大家就想着人见不到,这贺礼留下也行呀。谁知学士府竟连贺礼也不收,只是重重给了各府管事的红包,让他们务必回府代为向各自的主子致歉。
府门外流水一样的人来人往,沈学士书房里的气氛却有些沉闷,完全没有接连收到两份升迁旨意的喜气。
“匹夫欺人太甚。”沈学士、现在应该叫沈太傅,重重的一拍桌子。
沈信与沈任兄弟两个也是一脸气愤,只因当今将暗卫查到的事情,告诉了沈越,而沈越,知道沈太傅也在派人查,直接回禀了。
沈太傅平了平气,向着沈信道:“此去工部,不会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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