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衣松开手,抬袖拭泪:
“都怨我,真的,我单料到夜里能抓住云诉的把柄,想也不想就挟了你去;却没料到会遇到危险。”
“我没遭过这情况,一下乱了分寸,连结界都布不好。我是想护着你的,我想我定是能护住的;是我自负了。我应多精进些,多习些法术,多留点心,那时才不会自乱了阵脚。”
“我搬来救兵,来寻你们,却没有人应,四处去看,只见到处是血迹,红的黑的,没有你和云诉。连云诉都不见了,他向来是很强的;各处去一问,果然没了音讯。我急了,托人去央荷君。直到下半夜,寻来寻去寻到山坳里,看见化风穴里的银岐剑。大家都说,糟了,怕是掉下去了。往里探;黑黢黢看不见底,风刮着脸生疼,他们说,掉下去大半是没命了。……”
她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木谣:“……”
忽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变成不住的咳嗽。金仙衣委屈地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子,木谣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平安归来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读书,一起练剑的啊。”
金仙衣止住了抽噎。
她有些羞涩。从前临安时,金大小姐一向独来独往,何尝被旁的同龄的女孩子这样亲近依赖过。
她回以紧紧的拥抱。金仙衣想,原来朋友,是这样的。
木谣起身穿鞋的时候,金仙衣原形毕露了,伸出爪来揉她的脸,纳闷:
“你是不是长变样儿了,这里还生了一颗痣。”
木谣拍开她的手,拇指与食指比出一段宽度:
“长高了一点点。”她骄傲地,直视金仙衣光洁的额头:
“我以后,会长得同你一般高哦。”
金仙衣摸着下巴,郁闷:
就是说自己以后不能□□她了?
……
二人先是被传到云归殿问了话,而后匆忙行至音字阁,好歹赶上了三清长老的讲学。趁着离午后音试还有一段时间,木谣一路往书字阁去了。
金仙衣拒绝同行,因她见着那些厚厚的典籍就要犯困。被木谣鄙视了好一通,敢情她说要好好努力都是假的啊。
木谣一路到了第十层,那是存放极古老的典籍的地方。找到了一本《上古志异》,拂去上面的尘埃,一点点翻阅起来。
令她倍感惊讶又在意料之中的是,那个一直想要找寻的过去,原来只是书中轻描淡写的几段文字。
果然是……并不美好的结局。
木谣低叹了一声。她仰起脸的时候,一名青衣男子倚在书架旁,斜睨她,神色莫测:
“蓬莱岛苏枝?”
他伸出手来,掐了掐指,目露疑惑:
“我算不出你的前尘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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