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垂眼去看期如:“哪里,我跟她不熟,不大了解她的性子。可我听说她们家仗着是皇后外戚,跟贵胄圈子里摆谱,怕冷就用花椒涂墙保暖,怕风沙就用紫菱布幛做屏风……反正非把别家比下去不行。我估计啊,她也是个石榴树上挂醋瓶的,所以怕她会为难你。”
期如趁苏木走神,用嘴巴捉到了他的手指,含了一会,笑道:“是么,怪不得列国都说你们大楚地大物博呢,有钱人家都这么挥霍啊。”
“那她跟着你来幽州这么个苦寒之地,岂不是受苦。”
苏木冷笑一声,再将手指伸进期如口中:“那也是她自愿的,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期如眼神迷离问:“爷,假如没有她,我是不是就是你的妻子?你是不是一辈子就只娶我一个人?”
苏木拿湿漉漉的指尖划着期如的脸:“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爷……”期如声音婉转缠绵。
“只娶你一个。”
“爷……”
“你就是我的妻子!”
还有五天即是除夕夜,陈氏这个老夫人自从纾无进门就试着做起了甩手掌柜,发现纾无的事无巨细之后就放心大胆的做起了甩手掌柜。
“荠春,今年的对联统共多少?外门大厅的我有数,再去问问各房,然后给我回话。”
“茜华,你心细,各房太太们都要换新的被褥枕套,按着个人喜好分下去,别弄岔了。父亲和母亲那里我亲自去送。”
“红素,除夕的菜谱,最后再拿了给我看看,忌口的千万不能列进去,今年还得添点新花样。”
“哦,对了,少爷最近一直主在期如夫人那边,绛雪机灵,待会去问问有没有短的缺的。”
……
纾无是大家小姐,在家的时候规矩就多,虽然幽州地处偏僻,物资比不上京城,可她养成的习惯一时却改不掉。
纾无忙的脚不沾地,却还腾出时间自己写了自己房里的对联。
采菊东篱下,种桑长江边。
纾无从小就不临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偏喜欢二薛的瘦金体。临了几百张帖子下来,竟将这笔体练得出神入化,颇有大家风范。
连皇帝看了都大赞不已,直夸:皇后这侄女,是个有造化的。
“采菊东篱下,种桑长江边。”
苏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纾无的房间,念着她写的对联,语气几分戏谑。
“再也回不去长江喽!”
“给夫君见礼,”纾无笑着福了福身子,“我就是写着玩的,没想去长江。”
“你哭了?”苏木看到纾无脸上的泪痕,伸手去探,“为什么难受?为我没来看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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