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个孩子?”
纾无拿起绣着兰花的帕子拭泪:“哪里哭了,风大迷了眼睛。夫君想去谁那儿就去谁那儿,我这个做妻子的只有高兴的份儿,怎么会难受?”
苏木顺手扯下她的帕子扔在地上:“我就随口一说,我记得去年,你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小产的。”
纾无的心被苏木这话狠狠敲了一棒,不是差不多,是不多不少,正好今天。
纾无怕伤心扫了兴苏木的性,轻描淡写道:“是我跟那个孩子没福分。”
纾无浅浅笑着,好像掉了个孩子,跟掉了根头发一样轻巧,“都过去了,就问了。”
苏木牵起她的手:“你伤心就告诉我,我喜欢期如,可也真心敬重你,你是我的妻子。”
是啊,她是他的妻子,是该敬重。纾无记得苏木答应娶她为妻的时候就说:我既娶你为妻,定当以礼相待。
三年前,适逢京察之年。
大约在三月份,苏擎进京述职,并携十五岁稚子苏木。
苏木倒不是头一回进京,只不过今年不同,今年比往年更加意气风发,因为一月前父亲苏擎在幽州大败齐国。这回说是述职,实际上是接受封赏。
连年战事京城跟着萧条,街上的摊贩大概只有去年的一半。坐着马车一路走过来,稀稀拉拉没见着什么人。
“父亲,打仗真不好。”十五岁的苏木由衷的感叹,“连京城都不热闹了。”
苏擎不以为然,不过没有做声。人多眼杂的京城实在不是教育儿子的好地方。
车驾直抵皇宫,苏擎奉了皇帝的命令直接去汇报战况。苏木则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带去后/庭玩耍。
偌大的皇宫在苏木眼里与迷宫无二,苏木调皮捣蛋的本事比天大,甩个宫女还是绰绰有余,一绕二绕转了几个宫门,那宫女已经寻他不见了。
“绿杨堤下路,早晚溪边去。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洋洋盈耳的歌声自一个狭窄偏僻的宫殿里传出来,唱歌的人将一句“离人犹未归”连着唱了三遍还没停。
苏木在齐楚边境长大,虽是楚人却对齐人的文化也略懂一二,当下他立即听出这唱歌的人口音像是齐国人。
苏木知道,这一定就是齐国皇帝送来的质子。五年前楚齐也打过一场仗,齐国输的惨烈,于是齐皇帝派人求和,并送来了一位皇子并一位公主做质子,并立下契约许下承诺,十年不扰楚国边境。
软糯可爱的两个孩子一入楚国皇宫,便有人察觉出异样,虽说这姐弟二人长相酷似,可行为举止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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