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疾”,越越妈趁杨厂长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跟杨越越聊天。
“不是说过不让跟他复合么?怎么那么不听话!”
“就…就是喜欢啊。他变了很多,年少轻狂少了一些,虽然还是年轻气盛,但是跟以前比稳重很多。一开始,他跟我说,只要我不拒绝他,他就相信他还有机会。我是不屑的。但是他的态度真的很认真,也是真心复合的。他当着我的面跟他妈妈叫板,说有结婚的打算,我还是很震动的。”
世上最好的敲门砖就是真心,杨越越把心里话跟妈妈说了出来,妈妈也重新在心里画了许一珩的画像,不再是单纯的负心男。父亲在卫生间洗澡的水声哗哗传来,越越妈作为过来人,还是要劝戒女儿的:“现在还谈恋爱呢,不对你好什么时候对你好?你要往长远想想,他家里不同意,你们以后怎么办?”
“许一珩说,家里不同意也可以不管的。”杨越越越说脸越红,他说他有一套房子,结婚足够了。我记着呢,不过不敢说出来。
“什么意思?不顾家里反对也要结婚?”越越妈有点气,“我可跟你说,但凡家里不同意,非要结婚的情侣,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也…不算是吧,我自己理得清楚。”
越越妈气得不想说话,但还是要说:“我不是反对你跟他在一起。我在担心他们家里反对你知道吧?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很多时候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你们不要把事情想太简单了。这么说吧,只要你告诉我他家里不反对了,我也就不反对你们。”
杨越越无言以对。她知道妈妈的顾虑,也顾虑着妈妈顾虑的问题。自己尚且疑惑的事情,怎么可能有答案呢。眼下快过年了,还是先把父亲照顾好吧。
许一珩应酬很快结束了,他过来接杨越越。他是打车来的,要和杨越越一起去停车场取车。下了几天的雨暂时歇了,空气还是粘粘沁沁的冷,路灯偶尔照的到一两滴树叶上滴落的雨滴,地上一坑一洼的积水,杨越越穿着雪地靴,专门踩积水浅的地方。许一珩拉着她的手,哄她:“喂,大兔子,你的袜子要湿了。”“大兔子”回身靠近他:“你可真臭。”许一珩趁势抓着“兔爪子”收进自己大衣口袋:“走吧,送你回家。”“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家吧,然后我再自己开回去。”“我送你回家吧,然后我再打车走,不然我不放心你。”杨越越听了这话,心里很受用,嗯,不错,喝了酒还想着我。
杨越越开车回到家门口的路口停下,许一珩凑上前索吻:“要是结婚了就好了,在这里住多久都不怕人说。”杨越越住回父母家,许一珩不能一亲芳泽,有点遗憾。杨越越笑着他:“你不怕人家说你靠岳父吃软饭?”“怕什么?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吃你呢……”许一珩手扶着变速箱就想压下来亲,杨越越伸手一挡,格开他:“路边呢,快回去吧,酒鬼!”许一珩悻悻地离开,最后又亲了两下才告别。杨越越想着这傻子,保持着笑容把车停好。
许一珩已经递了辞呈,年后就要离开,这段时间主要忙着交接,到了出院那天,他特意请了假,跑上跑下办理出院手续、拿出院要带的药。这时已经接近小年了,医院里病人渐渐少了,街上置办年货走亲访友的人车渐渐多了。
车窗外,天气虽然冷,却挡不住花市里人潮涌动,各色鲜花争奇斗艳,一树一树的金桔填满了整个市场,来往的行人手里都提着装着花的袋子,有的是水仙,有的是梅花,有的是杜鹃,反正不会空手而归,喜庆的气氛感染了刚刚出院的杨厂长。通过这段时间的心理沟通,杨厂长对许一珩的满意度大大提升,看着车外喜气洋洋准备过年的人群,他不禁高兴地邀请许一珩过年来做客:“不过,我这刚出院,你阿姨肯定不会做什么大鱼大肉的,恐怕要委屈你小伙子了。”杨厂长似遗憾似怀念,“你阿姨手艺挺好的,做得那拔丝红薯是一绝,越越小时候也吃过,现在都不做了。是吧越越?”“拔丝红薯?你又想进医院吗?”越越妈现在一听到糖就炸。许一珩笑了笑,答应了:“谢谢叔叔,过年我一定到家拜访。到时还请越越也来我们家,和我父母一起吃个饭。”杨越越和妈妈不吭声,杨越越心里想的是太快了吧,这才多久啊,就见家长了;越越妈想的还是老生常谈,哼,可别是带我家越越去赴鸿门宴。杨厂长思考了一下:“你说得对,既然你们交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见一见双方父母是应该的,你父母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是的叔叔,我们年轻人还是很尊重你们长辈的意见的。或者是不是趁着过年,找个时间,让我父母请你和阿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不用那么快吧,”杨越越插话了。许一珩微微看了她一眼,杨越越补充道:“这也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行,是自己心急了,许一珩心想。“那由你定吧,你觉得准备好了告诉我,但是过年我还是可以去你们府上蹭顿饭的吧?”“勉强准了吧。”越越妈见车上两个年轻人有来有往的商量、开玩笑,也被逗乐了,嘴角动了一下。杨厂长轻轻握上妻子的手,安慰的拍了两下。
杨越越是提前下班的,她要回家搞卫生,许一珩把她送回公寓,父亲住院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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