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老妈还真有点饿了。看着杨越越带了四人的饭菜,摆上四副碗筷,越越爸妈都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杨厂长说话了:“怎么不和小许在家里吃了再来?在这吃饭,多不合适啊。”杨越越暗自得意又得强行压制住:“许一珩老催我,说怕你们饿了,让我带了来和你们一块吃呢。”许一珩也说:“没事的,叔叔阿姨,我们在这吃饭挺好的…”有一家人的样子,最后一句话他不敢说,怕轻佻了,但确实觉得温馨。越越妈也怕失礼了:“那你多吃些吧,今天陪越越跑来跑去的,也辛苦了。”
阿姨厨房功夫确实挺好的,杨越越还跟她学过两手,但是就是见不得主家塞钱,这次老爸一定是答应了她加工钱,否则常年在她家做饭的阿姨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平时饭都不能多吃两碗的男主人绝对不能碰糖。不省心的老爸啊,杨越越边吃边叹气。
晚上许一珩陪杨越越住在家里。许一珩第一次到杨越越的闺房,不大不小,收拾的很整洁。进门左边是一排衣柜,右边是一张双人床,小山形的床头雕着精美的花纹,包着着欧式蓝色天鹅绒布,床旁边是一个同风格梳妆台。正对着床的是一道落地窗,挂着洛可可风的窗帘。落地窗旁边是一张和床同系列的单人沙发。“这跟你自己公寓的装修不一样啊!”许一珩环顾一圈评论到。“这是我妈的品味,装修这儿的时候我可没有发言权。”杨越越一边收拾带回来的衣服一边说。许一珩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这就是你的朱丽叶阳台?”“是啊,有趣吗?”杨越越头都没抬。“我可不是罗密欧,傻得很。我是要把公主娶到手的青蛙王子,你亲我一下?”许一珩窝到沙发里看杨越越整理东西,她忙得很没空理他,她要把许一珩的衣服洗干净烘干熨好,这样许一珩明天才能爽爽利利地上班。
许一珩拦腰抱住路过的杨越越:“你读书时期的笔记都在这?”杨越越好像他在问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在啊,你别看了吧。”“为什么呢?不是写给我的?”许一珩故意揭伤疤。“当初是你不看的,现在想看啊,晚了,”杨越越挣开他,“快洗洗睡吧,明天我们还得早起上班呢。”
许一珩再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看似老老实实地洗洗睡了。他有很多机会,杨越越洗澡的时候,杨越越在楼下熨烫衣服的时候…
这天过得太长了,两人都没什么心思,许一珩抱着杨越越,就这么抱着。杨越越有些担心父母,父亲血糖太高,这些年用药控制,却因为忙没有好好检查过肝肾功能,正好借此机会,能让父亲检查一下身体也好。母亲年纪大了,今晚睡陪护床肯定不舒服,也不知明天起来会不会腰疼。她在许一珩怀里动来动去,还是吵到了许一珩:“别翻啦,烙饼似的。”许一珩亲亲她,睡吧,明天会有好消息的。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9)
杨厂长病情不复杂,老年人的常见问题,就是血压高了点,血糖高了点,血脂高了点,血尿酸高了点,在医院养几天,也就好了。只是辛苦了越越妈,每天忙着送饭陪护和忧心,这几天下了雨,湿湿嗒嗒的,睡也不好睡,几天下来都清减了一圈。杨越越发挥了小棉袄的作用,每天下班后必到床前陪伴父母,殷勤地给爸妈端茶倒水,送这送那,洗衣换物。
有时许一珩也来,一边剥橘子一边陪杨厂长说话。杨厂长说当年他有心把玩具厂做大,想引资,但是市场没有现在那么灵活,资本也没有现在有力量,最后不了了之:“那时候做生意还算顺风顺水,就想一鼓作气把厂子做大。没想到第一步招商引资就遇到了困难,后来也算遇到了贵人,帮我做了担保,搞了融资租赁,总算搞到了一条新生产线,不然早都被竞争对手搞破产了,现在虽然不是当初想象的样子,但是养家糊口也不成问题。”许一珩听过杨越越说的故事,知道自己大哥在这件事情上“出力”不少,有些愧疚,也谈起现在大哥在公司经营上的一些困难。许一珩的一些理念很合杨厂长的胃口,有理想,又有路线,杨厂长对这样的年轻人很有好感,也提起自己的困难:“越越对厂里的管理不感兴趣,她只喜欢厂里的成品。现在我老了,虽有副厂长帮着管,到底不是自己家的。这个厂子,我都不知道该怎样留给越越。”“我认为当前,叔叔还是要明晰股权,必要的时候引进职业经理人。很多小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股权不明晰,股东内部争斗就自己搞死自己了,或者家族企业继承人管理不善,三年两年就把家业玩完了。”“我也知道,中国古话说富不过三代。我以前还希望她找个男朋友,老实可靠一点就好了,可以帮着管厂子。可没想到她喜欢你,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愿意搞我的小厂子呢。”杨厂长微微笑着觑许一珩。许一珩脸热了:“叔叔你说笑了。”“越越说你要回自己家公司帮你大哥了?”许一珩点头,杨厂长略感叹一下:“好啊,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
杨厂长开始对许一珩建立起了信任,越越妈就不一样了,她只关心女儿能不能交付到一个靠谱的人手里,许一珩的话说得再漂亮,也不如对她的女儿好。
有一天许一珩有应酬,没有到岳父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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