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就是个小贱蹄子。依我看,寒书姐姐赏罚分明,干活也利索,还是太傅送进来的,太傅和太后什么关系?她一准儿能把那小贱蹄子打得落花流水。”
有旁的几个丫鬟附和:“就是就是,可不希望莺儿陷害了寒书姐姐,把莺儿赶出去才好呢。”
祥华殿里,顾昭掀开熏炉,用玉勺挑了挑熏香,好让它烧得更透些。整个殿里就点了这一炉,木樨香,香味不会过浓,只是淡淡的,沁人心脾。
忽然,门“嘭”的一声,被一股猛力推了进来。
顾昭吓了一跳,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莺儿沾着一手灰,哭得梨花带雨,跑到她面前跪下:“娘娘,您要替我做主啊!”
说着伸手就要来抓顾昭的裙摆。
顾昭原本被吓了一条就不很开心,今天穿的还是苏绣面的穿云点金桂裙,难得的好看不说,她素来喜欢干净,见莺儿抓来,连忙膝盖一抬,把脚撤到桌子底下去。
莺儿膝行着过来,还是抓上了她的裙摆,一边哭道:“娘娘,奴婢不活了,任一个来了没多久的都能把奴婢推进灰里,奴婢……奴婢颜面何存,死了算了!”
顾昭盯着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的裙摆,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她现在甚至有些反胃,想立刻换套衣裳。
莺儿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心疼自己,不由得意扬起唇角,但笑容转瞬即逝,因为寒书来了。
寒书站在门口也不迈进来,只远远在门外跪下,行过大礼:“奴婢办事不力,惊扰太后,万死难辞其咎,请太后降罪。”
装模作样!
莺儿心里啐了她一口。这个贱人总是吊着张无情无欲的脸,她总有一天要把那张脸撕碎了,叫大家看看到底无情无欲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下贱.婊.子样!
她越是想,心里越是愤恨,手上就越攥越紧,顾昭的眉头就越皱越深。
熏香从熏炉之中袅袅而起,腾到半空四散开来,无踪无影,只余满室清香。
顾昭扯出被莺儿攥在手里的裙角,“寒书,进来给哀家更衣。”
莺儿惊道:“太后!”
寒书遵从地说:“是。”语气仍旧淡淡的,不起一丝波澜。
她起身,在外头又掸了一次头脸上的灰,只是碳灰太过细小,渗进头发丝里,印在脸上的也没法拍得太干净。
顾昭转身问:“你还站外头做什么?进来替哀家更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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