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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书说:“是。”
她提起裙摆走了进来,到顾昭跟前的时候,故意把头埋得极低。
“埋着头替哀家更衣?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寒书不忙着下跪告罪,转头看了莺儿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脸上也没有委屈的神色,淡淡的,还是不起一丝波澜。
顾昭顿时明白了。
她前些日子忙于朝堂争斗,看朝臣勾心斗角,这好不容易歇了几日,还要看这些贴身的明争暗斗。
寒书并不是好事之人,嘴风严谨,不轻易生事。今日这事,多半是莺儿搅和出来的。
莺儿喜攀比好面子,口舌之争从不肯落一次下风,每每争不过了,便来找她做主。
她从前喜欢这小姑娘,有大半是柴明的原因,但渐渐的,莺儿骄纵起来,爱在人后嚼舌根,她也是略有耳闻的。
顾昭从来不喜欢长舌妇,今日就借此机会,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她低头看着自己沾着灰手印的裙摆,心里偷偷地想:小心眼就小心眼,我就要报这一爪之仇。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裙子!为它报个仇怎么了!
她站在原地,沉声问:“抬起头来,究竟怎么回事?”
莺儿哭闹起来,食指直戳寒书头脸,跺着脚说:“太后,就是她,把奴婢推进碳灰堆里,若不是奴婢眼疾手快,恐怕已经被炭火烧了皮肉。”
寒书跪了下来:“太后,不小心绊了莺儿妹妹一脚,原是奴婢的不是。被莺儿妹妹掴了一巴掌,原也是奴婢活该的,只求太后不要动气。”
那个莺儿娇滴滴地恶心人,她就以牙还牙,比不过恶心是怎么的。
顾昭看她这副娇滴滴的做派,忍不住就要笑起来,心里对寒书更是满意。林修果真是个妙人,连个小婢子的行事路数也调.教得这样让人爽快。
她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意,只装作很郑重其事的样子:“你抬起头来。”
寒书这才抬了头,白皙的脸上,一道沾了碳灰的巴掌印子格外明显。而她手上并未沾上碳灰,倒是莺儿……
顾昭朝莺儿的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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