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宫是莞阳出宫开府之前的住所,如今她住回来,几乎夜夜笙歌,与她那群面首淫.乱到天亮。
顾昭和她一比, 活得像尼姑。
她不上朝, 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日,她一大早就被一阵低低的哭声吵醒,起身唤了两声寒书,才听寒书应了一声, 匆匆忙忙进来。
顾昭起身半靠在床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寒书说:“是奴婢打了莺儿。”
顾昭默然,等她继续说。
寒书才又说:“莺儿在背后嚼舌根说彭喜,奴婢说她不该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她便说奴婢和彭喜有腌臜关系,说否则奴婢怎么会护着他。”
顾昭掀开被子下床,“把她叫进来。”
寒书说:“是。”转身去叫莺儿。
走到厨下,莺儿还躲在火灶前烤火,一张脸烤得通红,脸上全是泪痕。
听寒书进来,她动也不动。
寒书说:“莺儿,太后宣你过去。”
莺儿还是不动,理也不理她。
寒书伸手去拉她,还没碰到,莺儿却整个人一歪,跌进碳灰里,滚了一身灰。
她面目狰狞,恶狠狠大叫:“你干嘛推我!”哭着跑了出去。
寒书看了看自己还悬在半空的手,转身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突然明白过来,从容到灶前捧了两把灰,撒到自己头发上,又按了个灰扑扑的手掌印到自己脸上。
做完这些,她去洗了手,顺带把自己衣裳上面能看到的地方都掸了个干净,这才朝内殿走去。
厨下的宫婢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们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几个小宫婢见他们都走远了,都放下手里的活儿,聚拢过来悄悄说起八卦。
见寒书和莺儿之间硝烟味甚浓,有个消息最灵通的小宫婢悄悄同她们说:“莺儿可真敢,连寒书都敢甩脸色,我听说啊,寒书以前是太傅府上伺候的,那太傅是什么人?调.教出来的人必定是不一样的。”
另外一个宫婢说:“不见得。莺儿有个哥哥还在这里当差,她从前奚落欺辱我们的时候,太后不都睁只眼闭只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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