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大到贵妃,小至宫婢,都瞧不上他。他曾以为两人身世相仿,魏祈宁定不是对他全无心思。
可如今看,他好像真是一头热,那一头是石头一样硬的心,捂不热,化不了。
“是我想多了。”他艰难的吐出这几字,掉头离开。
……
却说不出两个时辰,平夷县令便将这案子的报告呈上,连带着也将验尸的仵作带了来,再三说明,这十几人均是死于痨病,应当是互相传染所致,那几人抛尸,据推测也应当只是为了防止传染。
赵泽自是未追根究底,只吩咐县令将案子往武定递,令武定官员再行通知几个邻县,着人来认领另外的无名尸首:“总要叫人家死后也能归家才好。”
他说话的时候仍是面无表情,县令却时不时细细观察他,总觉他比方才瞧着兴致低了不少,应当是真的没起什么疑心,这才放心的点头哈腰离开了。
县丞悄悄道:“大人瞧,这便妥了!果然是京城里来的贵人,没经历过什么事,瞧不出什么门道来。”
县令倒是谨慎,仍心有余悸:“但愿吧。本官别的也不求,只求这两年还有个太平日子。待你我致仕之日,便是远离这南境山水,回故乡安享晚年之日了。”
……
赵泽闷在屋里,郁郁寡欢。
起先他还能用公事填塞心思,可一旦事情都处理完了,方才魏祈宁那疏离冷淡的声音便又回响在耳边。
晁瑜自他方才从魏祈宁那处冷着脸回来后,便一直小心翼翼的随侍在侧,此刻一瞧便知,定是又在魏世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他心里直替殿下难过。
晁瑜虚长晋王八九岁,初初跟随时,晋王还只是个刚被皇帝扔到北地不闻不问的失宠皇子。当时他恰好得了家信,得知幼弟没了,便将一腔身为兄长的关怀之意全都给了这个可怜的皇子。跟着晋王这样多年,他早将晋王当作自己的弟弟一般爱护,如今看他这般痛苦,自然难受。
可殿下这心思着实让人接受不了,别说魏世子,换做朝中任何一人,都不能答应啊!
他在一旁左右为难,难道又要故技重施?
第54章 故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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