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县令设宴款待,亲来驿站将人请出。
赵泽原是不爱应酬的,只初来乍到,更不能教人看出端倪,便领着一行人去了。
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但凡排得上名头的都来了,总共二十多人,再加上赵泽这边的十几人,近四十人将县里最好的酒楼占了个全。
这么偏远地方的小官们哪里见过京城里的大人物?人还没到跟前,便纷纷下跪磕头,诚惶诚恐。幸而本地也算民风淳朴,赵泽的人更是不拘小节,几杯酒下肚,便纷纷敞开肚皮了。
县令与县丞事先专门打听了些消息,将赵泽和魏祈宁两个供在中间,一杯一杯敬酒。
魏祈宁晓得这里的酒入口绵软,实则后劲十足,若是贪杯,很可能第二日连床都下不来,因而几番敬酒都是推脱。赵泽却顾不上这些,他正愁无处发泄,自然来者不拒。
魏祈宁看不过去,悄悄示意晁瑜替他挡酒,可饶是这样,县官们依然热情不减,少说也灌了赵泽整整一坛子酒。
到得后半程,魏祈宁已然不能袖手,只对县令直言:“殿下饮醉,我看今日便道此,都散了吧。”
县令眼里精光一闪,与县丞二个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当即起身陪笑:“世子说的是,都散了吧!”说着,他朝作陪的官员们一挥手,转而又弯腰笑道,“殿下,世子,驿站距此还有些路,下官为二位在楼上备了上房,请二位移步。”
赵泽此刻还有算清明,只是头晕得厉害,想了想便起身上楼。
楼上的屋子里特置了两张软榻,塌前的香炉里熏香袅袅,案上还摆着当地的几样小点。
县令一拍掌,便有数名身着当地服饰的侍从自门外鱼贯而入,或持羽扇,或捧巾帕,或端杯盘,井然有序。在这大多数民众皆肤色偏深,身形娇小的南境,要找出这些玲珑标志,样貌上乘的侍从,应当着实不易,可见这县令应当时令这些人陪客。
可这一众女子中,赫然有两个,肤色如雪,唇红齿白的清秀少年!
这两个少年一左一右,分别将赵泽和魏祈宁两个搀上塌,便跪在塌边讨好逢迎。
旁的女侍将醒酒汤等一一奉上,便又退出,留下几个歌舞伎,隔着屏风轻歌曼舞。两个少年已然伸出手在魏祈宁和赵泽身上轻揉慢捻。
魏祈宁惊骇皱眉,待要询问县令,却见旁人早都退出屋外去。
想来他们是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京中的流言,将她和赵泽都当作断袖了。
两个少年此刻还算规矩,只是替他们轻轻按压小腿,舒缓筋骨,然魏祈宁一刻也不愿同旁人接触,当即要令那少年出去。
那少年的样貌原也是百里挑一的,欢场上向来无往不利,何曾被人这般直接拒绝过?他哭丧着脸,低声柔弱道:“求大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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