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事,谁也不要透露,晁瑜也不要说。”
……
到得后半夜,当地县衙官兵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船上查案。
因水匪之事常有,此地更是匪盗猖獗。通常都是船家和船客损失些银钱货物,对贼人却无迹可寻,因而大多无疾而终。此次也不例外,饶是船家和客商们对县丞力陈此次的贼人不同以往,县丞却颇不耐烦,以无人身亡,钱货几无损失为由,花了两个时辰,匆匆名人录完口供,签字画押便草草了事。
晁瑜原想亮明身份,责令县丞严办此案,甚至欲令他上报至知府,由知府亲自督办,却被赵泽以不便亮明身份为由制止。
“殿下——少爷,那帮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行刺,怎可轻易放过?”晁瑜说话的时候,疲惫的双目泛着红血丝,黝黑的脖颈血管突出,喉结上下跳动。
赵泽淡漠的目光划过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
“够了,我心中有数。”
他突然想起了魏祈宁身上少了些什么——喉结。
那应当是大部分男人都有的东西,魏祈宁却没有。
原本看他身子骨不大结实,年纪也只十六七,尚说得过去,可如今这人身量抽高了,力量却未见长多少,且今年他已十八,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一阵天气冷了,魏祈宁常穿的是领口高些的衣服,是以旁人并未发现不妥。
赵泽摩挲着手指,那人细滑的颈间肌肤的触感仿佛还在。一阵猫抓一般的感觉从心头划过,他只觉浑身上下又酥又麻。
少年人清越的嗓音回荡在耳边:“子益。”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泽心中七上八下,似乎飞快的闪过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
一个晚上人仰马翻,船上早已一片狼藉,船客们纷纷下船另寻道路,船家遭此一劫,一边感叹时运不济,一边领着手下收拾残局,预备休整半月。
魏祈宁等人也只得跟着下船,就近住了两晚驿站。
众人原本提议还是走陆路,慢些便慢些,赵泽却摇头;“还是再寻船吧,他们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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