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如谢梵境毅然决然离开长安,袁训懊恼不已,若羽自认是自己破坏了一对璧人,忧虑焦心,终是在诞下儿子的最后一刻,耗尽了元气。
面对若羽的遗书,谢梵境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也许嫁给袁训的是若羽,很早以前若羽已经芳心暗许。
到底是谁插足了谁的感情,抢走了所爱?
谁才是该祈求原谅的那一个人?
无尽的愧疚,让她没有办法面对若羽的儿子,若不是因为她盛气凌人,若羽又怎会心生忧虑走到最后一步。
袁训回忆如烟往事,叹息,“若羽弥留之际说此生惟愿她的好友原谅她。”
谢梵境捧着袁光逸的脸,心疼不止,“你本该在若羽慈爱的呵护下长大,是我害得你失去了母亲。”
她有什么资格跟他亲近。
她并没有讨厌他的母亲,也没有讨厌他。
袁光逸握住谢梵境的手,艰涩开口:“娘亲留给我的书信上说,她希望我能像孝敬她一样,孝敬你,弥补她心底的歉疚。”
他看向谢梵境的眼睛里是多年隐藏的期盼。
“你愿意让我当你的儿子吗?”
谢梵境倾身拥抱住袁光逸,曾经别扭的男孩再也没有躲避。
袁醍醐想起幼年时男孩偷窥她和母亲的小心翼翼,想起每次争吵时男孩的倔强,如今都化解在眉宇间,仅剩下平和。
十六年过去了,那些让人不敢面对的伤痛,深埋在汝南袁氏每个人心中的误解,终于消散。
世间事唯有情字,难分对错,最难了断。
袁醍醐想起桑吉看向崔湃的眼神,情深并不比她少一分。
如果,她是说如果是桑吉先与他相遇,还会不会有自己的位子?
如果她不是汝南袁氏的女儿,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袁醍醐面临人生中第一次自我怀疑,她为他做过什么?她有什么是可以让他长久地喜欢她的?
她突然变得惴惴不安,对于崔湃给她的爱,患得患失。
因为得到过,更害怕失去。
她想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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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袁氏的仆从都能感受到这一家人和睦的变化,只有袁醍醐似乎有些许心不在焉。不论是独处时的发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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