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共餐时的出神,似乎对什么事情都兴致缺缺。
袁训本来想关心关心女儿,被一眼明了的谢梵境拦下,她说:“有些坎,终究要靠她自己迈过去。”
夏熟作物子粒逐渐饱满,日渐成熟。
小满过了便到了芒种,离五月节已经一月有余。
阿水替他家九郎送来的小笺都被汝南袁氏贵女打回,他抬起袖口擦着额头的冷汗,又不知道回家该如何面对他家九郎的质问。
袁氏贵女自凤栖原百戏归家后,一直称病不出,他家九郎寻了公务借口上门拜访,贵女也避而不见,只得遣他来传信。
往日都好好的,这月余,贵女看了小笺,却只是将他打发掉,不留只言片语。
连阿水都感受到强烈的疏远,他简单的脑子实在想不通原来浓情蜜意的两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面对从宫城内回到金吾卫官署的崔湃,阿水苦着脸摇头。
意料之中,崔湃蹙眉,只问道:“她看起来如何?”
阿水想了想袁醍醐见他时的动作,“行动已无大碍。”
一口饮尽清茶降降火气,崔湃揉着眉心吩咐阿水将等候的僚属们请到内侧院议事。
僚属进门落座,逐一禀报城内近期事项,崔湃听完并安排了工作,本想休息一下,又不得不应付前来拜访的各部同僚。
因为凤栖原处置骚乱有功,圣人褒奖不已,登门拜访崔湃的官吏们前脚才走,后脚就跟了进来。
他手上还有婆罗门和鸿胪寺的大案,协调的部门甚多,不想敷衍也要敷衍几句,笼络关系。
待各部官吏含笑离去,阿水端着茶水入内,眼见他家九郎沉稳端坐在案几后,正在翻阅案牍。
一阵风过。
扬起一朵娇艳欲滴的安石榴花翩然飘落于案牍之上。
崔湃微怔,侧目望向院中盛开一树的红艳花朵,耀眼夺目。
就在不久前,就在院中安石榴树下,他和她还腻在一起分食她亲手包的角黍。
到底怎么了?
崔湃一掌拍在案几上,案牍滑落一地。
他家九郎表面上不痛不痒,克制的很好,原来早已气急攻心,阿水真的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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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醍醐手腕和脚踝的淤肿已经消去,只是时不时还有些隐隐的酸疼,高文珺时常到袁家来看望自己的小伙伴,陪她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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