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陆非厌便接到了第二封飞鸽传书,当即就惊了。
南楚和大梁结盟,六十万兵力临近南境一线,就算当年三大强国联手攻燕都没这么大的声势,这是要吞了北燕的节奏啊!
言简勒马,瞧着马车里颠簸得面色惨白的苏辞,“小阿辞,如今楚梁联军围了南境,若想入燕关,必须穿过六十万大军。”
他们此次出来,只带了百十来名亲随,虽说都是苏家军中以一敌十的好手,但穿过敌军腹地而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辞倚在马车边,心中从未停过思量,“扶苏澈率领的军队如今在何处?”
说到扶苏丞相也是倒霉,被亲妹妹坑着上了战场,为掩护主力撤退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一直带着群残兵败将徘徊南境一线附近,但根本跨不过重重敌军返回燕关。
南境一处不起眼的小山谷,里面挤了近千名将士,大多身上负伤,还有些撤退时救上的北燕百姓,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实人家。
“扶苏大人,咱们的干粮见底了,您别怪我多嘴,将士们能吃上口东西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分给群老百姓……”
坐在火堆旁自己包扎伤口的扶苏澈目光一厉,“若是这群人里有你的父母妻儿,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
副将一时语噎,缩到了一旁。
突然扶苏澈拾起身侧的弓箭,快速地给身后的将士打了个手势,众将士皆拿起武器,警惕地盯着狭窄的山谷口。
人影现,箭离弦,叮当一声,幸亏陆非厌挥剑打掉了直射来的箭,“是我。”
“你怎么……”
扶苏澈一眼瞥见陆非厌身后的苏辞,连日生死一线的阴霾一扫而空,竟徒生一瞬欣喜,“你怎么在这儿?”
数日奔波让伤势未愈的她脸色极差,但对眼前这人从不吝啬笑容,轻弯嘴角,“我若不来都不知道,你是个比我还能作死的家伙。”
多次血战让扶苏澈的盔甲破烂不堪,换做任何一人都应是一身狼狈,唯独他依旧是那座不染纤尘的寒山,透着翩翩公子的气度。
他其实已经猜到,若苏辞知晓今日北燕的战局,定会不顾一切离开南楚归国,可……实为下策。
由于言简一行人提前备下了充足的干粮,倒是一时解了千名将士和百姓吃饭的问题。
扶苏澈和苏辞坐在火堆边,他将随身携带的最后一颗护心丹和水袋递给了她。
苏辞抬头看了一眼,相处多年早把他的心思看得一干二净,淡淡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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