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陶那黑心的东西就没瞧她顺眼过,是她大意了,尊老爱幼这种事情还是要掂量着来,就怕有人为老不尊、心肠歹毒。
“南境战事怎么样了?你怎么跑到南楚来了?”
“你放心,淳于初那贼狐狸说话算话,你一走,他便撤兵归还了燕关等数城,如今两国联盟伐梁,关系还凑合,但姬泷小儿信不过苏家军,让我们退守到燕关以内,由荀子深挂帅领兵和南楚会师攻梁。”
“你火速飞鸽传书,让子深提防南楚反水。”
陆非厌皱眉,“你是怕?”
“不是怕,是肯定。”
陆非厌瞧她笃定的神情,心头一震,忽然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直觉,这飘摇的北燕江山早晚要迎来山崩地摧的一日,或就此覆灭,或涅槃重生,却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又说回来,陆非厌土匪出身,见惯了贪官污吏、百姓水深火热,自幼磨出一副豺狼心肠,与那糟粕的家国没啥情感,唯一冒出头的一点良心都放在苏辞身上,旁的事情挪不出点心神。
“你先养伤,这些事我来操办,少费心。”
“不行,我们现在就动身回北燕。”
“大夫说了,你现在命就剩半条,不宜走动,等伤养好再说。”
苏辞哪里肯听话,当即要起身。
言简不由一叹,比起陆非厌,他在豺狼之心上可谓青出蓝,一心惦念着怎么宰了南皇北帝,亡国了与他何干,白赚瞧着高兴。
故而这混蛋迅雷不及掩耳地点了大将军的穴道,将她放平躺好,对上陆非厌“老子宰了你”的目光,无奈地陈述道:“有的时候褚慎微那烂法子还是管点用的。”
不然让她作天作地,把自己作死吗?
接下来几日,几人留在南楚边城休养,为了防止大将军作妖,言简和陆非厌这两个缺心少肺的混账玩意一致同意让大夫在她的药和饭菜里多加些安神助眠的药物,虽说这有助于养伤,但却也误了大事。
陆非厌接到飞鸽急报时,素来张扬闷骚的脸蒙上凝重,不得已推开苏辞的房门,将书信递给她,“我军攻入梁地后,遭到南楚和大梁合围绞杀,荀子深率主力突围,扶苏丞相为掩护撤退被绊住,如今仍身陷梁地。”
这江山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了。
大将军紧紧攥着手里的药碗,力气大到指尖发白,“立刻回北燕。”
如此一来,就算两人有意等苏辞伤好点,但战事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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