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什么暖暖的。低头看去,那是阿汀轻轻握住他的指尖。
他又看她,她朝他友善地一笑。
这古怪的小东西。
陆珣冷冷地收回目光。
腐肉去尽,消毒上药,最后涂上马齿苋草汁,迅速在伤口处结出一层薄膜。外力撕不去,但过两天会自动脱落。
伤疤的处理到此为止了。
阿汀趁机把楼梯下铺着的旧衣服挪开。抹布浸水擦擦细细,再盖上一层干净干燥的旧床单,这脏兮兮的窝焕然一新,黑猫自角落跑过来,心满意足地打个滚儿。
趁着宋于秋的分神,陆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脱束缚。手脚并用地除去木质面具,狠狠摔到一边去。
他拱着脊背步步后退,退回到阴暗里,一双纯粹的琥珀色眼睛,漂亮又冷傲。
六亲不认。
这个眼神让阿汀明白,他终究是生气了。
他们的关系退回去,还是不怀好意的小姑娘和野蛮生长的动物,没有友谊。
阿汀只能保证:“再等七天,你不生病就可以回到山上去了。”
尾音软软的,半点威慑力没有。
陆珣偏头,背对着她躺下去,不理她。
和不痛快的小孩一样。
陆珣家门口多了一个红砖搭建的小灶。上头架着灰扑扑的小瓦罐,下头塞着细碎的稻秆,正好拿来炖中药。
阿汀眉目欢喜,转头看见宋于秋坐在家门口的坑洼石阶上,仰头望着湛蓝色的天空。他精瘦小麦色的手臂上,添了几道鲜长疤,凝着几滴血珠。
不消问,当然是陆珣造成的。
阿汀在他身旁坐下,将剩余的草药汁水抹上去,很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爸爸对不起。”
宋于秋没说什么。
于是阿汀也安静下来,细细涂抹着伤口,无意间发现他的左手,只有四根自然垂下的手指。本该存在小指头不见了,剩下一个隐约的突起。
察觉阿汀的视线,宋于秋快速把手抽了回去。
“什么时候换药?”他转移话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