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言而喻。
老鸨挥了挥手,让人把死掉的女人裹了卷席子,抬了出去。不知是故意还是怎地,那席子也不是正经好席子。破破烂烂,几个破洞,还散发一股子的异味,决计不像会出现在这样一所奢侈贵气的青楼。
周围人皆怒了,几个甚至紧紧握住了拳头,指骨泛白。贵女气节,文人傲气,不是这样让几个俗流肮脏之辈折辱的。
老鸨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冷笑。这样便受不了了?这样场景,若是放在寻常青楼,则再正常不过。又有谁,会关心那些苦命男人的下场?风花雪月,女人的权利,如今不过换了场景,便这样受不了了?
青楼老鸨,一般都是男人的。但这所青楼不同寻常。女人为鸨,同样是种折辱,没有人凭白愿意来的。但华娘来了。她自愿的。因为她的独子,便是被贵胄子弟玩弄,落得个含恨而终的下场。华娘心里有怨,心里有恨。
如今望着这群贵女,她心里便有种诡异的愉悦。虽然她自己也是个女人,但为母则刚。
宁死而不屈,这种赢得在场所有人敬意的做法,仅仅持续了不足半柱香的时间,便被老鸨派人用一个脏脏破草席裹了出去。
下落无人知。徒留下一种精神震荡,更添了悲凉,悲怆,与前路黑暗。
容宛回了自己房间,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扯裂的青纱帐,琴弦迸裂的古琴,甚至桌椅板凳,都是缺胳膊断腿。可见容宛昨晚是用了多大力气。
容宛挑着空地走,时不时用脚踢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了床边,那棉被里的棉絮也被扯了出来,被子不像被子,好歹床没有破洞。昨天她实在没有力气了。
任由自己四仰八叉大躺在床上,双眼直直看向上面。没有了青纱帐,就剩个屋顶。景色单调得很。倒是不如青纱帐好看。
腰间染出的血早已干涸,疼痛归疼痛,但硬要说的话,应该是麻木。容宛也没有心思再去扯开看看伤情怎么样,反正到底还是那样。该流的血便要流。眨了眨眼睛,容宛也发觉了现在的躺法太随意,前世学的礼仪,仿佛都喂了狗。
喂了狗啊。反正现在是女人。女人当自强。形容词不就是铁骨铮铮,威武不屈,排山倒海,葵花点穴手,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放空脑海,容宛糊里糊涂瞎想了一阵,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睡,仿佛便是天长地久,永远陷在不知名的黑色泥潭中,沉静,沉睡,永不再醒来。
当再次醒来时,容宛一睁眼,便瞧见了之前的屋顶,空荡荡的。下意识闪过茫然,湿润清澈,极好看的眼睛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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