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眼神,仿佛看着卖主求荣的小人。
被孤立的容宛,那张秀美柔和的脸,是苍白的,冷漠的。嫣红的嘴唇,稍薄,嘴角上扬着。同样看着那具尸体。呵,是觉得我应该和这具尸体一样,上吊凉了成吊死鬼吗?
这具尸体,是个女人。她,昨晚被一个蛮横的不知羞耻的男人强要了。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人,居然被一个卑微下贱,只懂得绣花的男人强要了。这对于女人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她为了自身的名誉,选择了大义赴死。她死得荣耀,既悲凉又悲壮。虽然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嘉奖,但却真真实实赢得了在场的,每一个忍辱负重的女人的尊重与敬仰。
而作为同样接过客的,除了这个已经死了的,就只有容宛了。但容宛还活着,甚至她丝毫没有为自己贪生怕死的做法而有丝毫愧疚。依然好好的活着。在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曾经名誉加身,贵胄名门,亦或科举官途,扶摇而上。如今这一切,不过都是凤君的手段,刑罚。让她们在这里饱受男人的折辱。
宁可杀不可辱
容宛犯了忌讳
感受着周围那些不友好的目光,容宛立在那,神情冷漠,背脊挺得直直的。低下了头,又冷冷向已经放下来的尸体望去。刚刚死过,被炸死的,估计四分五裂稀巴烂。现在又想她拿根绳子勒了自己脖子?
有病
容宛转过身,回了自己房间。
赶过来的老鸨,身后依然跟着两个粗壮打手。和容宛擦肩而过。老鸨微微眯着眼,看着容宛离去的背影。昨晚房间里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她不是没有听见。只是那声音越响,她便越是冷笑。
老鸨也怕,容宛见了今天场景,会有感而发,寻了绳子照做。使了一个眼色,身后一粗壮女人会了意,跟向容宛。
容宛不能死。哪怕已经吊了上去,也得放下来,让她好好活着。活着受屈辱。更何况,侍郎大人有了吩咐。如此想着,老鸨继续走着,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了一条路。
“死了便死了吧。不过好歹也曾经是名门贵女,做事怎么那么不周到。”老鸨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道。
此话一出,周围人皆皱起了眉。
老鸨这是什么意思?
自从流弦宫大变,凤君当政。一部分不支持男子祸乱朝纲的臣子,发配的发配,抄家的抄家。甚至那个恶毒的男人,还挑选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盖了所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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