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时,远远见着墓前站了一个人,素衫倾洒,气质飘逸。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他却好像有感应似得,适时地回头,见是我,清幽一笑:“小玉儿。”
怀淑将那乌铜面具摘了拿在手里,问:“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我依言从怀里将两枚红丝绦白玉的同心结拿出来,本以为他会拿其中一个,可没想到他都拿走了。
“我们各自安好,相互保重,也算这一生没有辜负彼此了。”
我心中顿觉五味陈杂,忆起那些早已远去的旧日时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终归,还是我对不起他,心情如浸在冰凉的露水里,很是伤感。却听他浅笑了一声:“你可别觉得亏欠我,当初长辈们为我们定亲时原也没有问过我们的意思,这将来会发生什么,每个人会走到哪一步本就是未知数。更何况……”他身体倾斜,微微靠近我,“实话说了,当年我早就不耐烦当太子了,若要我让做天子,那真是……”他滋滋感叹:“这劳心劳力的事还是留给衍儿吧。”
“那……闽南……”
怀淑的目光幽深:“若我是衍儿,也不会轻易放卢芳奎回闽南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能把卢氏满门禁在长安而留他们一条性命,也算皇帝陛下宅心仁厚了。”
他将视线往我身后瞥了瞥,转而促狭笑道:“不过,小玉儿,有一件事你得格外注意些。衍儿留下卢氏满门的性命没准儿是另有目的,这卢漱玉可一同被扣在长安了,她一直待字闺中,如有人对她有什么企图,这身家性命都握在人家的手里,少不得要投鼠忌器,曲意逢迎了……”
我的心果真沉了下去,清清凉凉的声音自身后飘过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背后使坏的小人行径了?”
萧衍皂色的春衫上落了些许桃色花瓣,这么步履轻盈地走过来,倒真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气度。
我摸了摸微鼓的肚子,拿眼梢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跟来了?”
怀淑笑道:“这还用问吗?准是听说我也在这儿,不放心所以跟来了。”
萧衍抓着我的手,甚是明显地翻了个白眼,“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我就算信不过你,也信得过孝钰。我们情比金坚,任谁也挑拨干扰不了。”
我想起刚才怀淑给我描绘的一幅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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