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本末倒置。
武卫续道:“这回义军来势汹汹,桓本来仍是托付于二公子帮忙平乱的,谁知于二公子领兵走到城门口,又被一道皇令召了回去,桓随后另派了一个不怎么有本事的将军去和义军交手了。”
我问:“那皇令是白桢下的?”
毕竟白桢一向忌惮远南于家。
“不是,是桓帝下的。”武卫道,“倒是那桓军与义军交手时,发生了一桩事甚是奇怪,那义军头子……”
“行了。”我道,“不必说桓了。”
我从前打听桓的消息,是因为于闲止搅在里面,盼着能从细微处窥得他的身影,而今我与于闲止已没了干系,桓的消息听听便罢,扯远了,便觉得聊赖了。
武卫应“是”,转而又说起二哥与慕央云云。
时已近晚,我一面听着,一面注意着院门的动静。果然没过多久,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南行到门口,仔细迈过门槛,颇兴奋地对我说:“娘亲,阿南方才在刘府外遇着了一个人!”
他手里拿了一张红笺,兴致勃勃地扑倒我膝头,仰头道:“是那日咱们在桃花林里遇着的那个妇人!”
我愣了愣,不由看向跟在阿南身后的武卫。
武卫面色有些难堪,低低唤了声:“公主殿下。”
阿南举着手里的红笺递给我:“她说她快成亲了,邀我去她的成亲宴上观礼。”
“那桓……不,那位妇人,”武卫道,“那位妇人说,当日在桃林一见,她便十分喜欢小公子。得知他是刘府上的,今日特地前来,想问小公子一家人能否去她的成亲宴观礼。末将已回她了,说小公子不日要出远门,只怕是赶不上去她的成亲礼。她或是见小公子失望,便将带在身边的这张红笺赠给了小公子,权当请柬。”
我接过红笺一看,这是一张未写完的喜帖。
没有受邀人的姓名,也没有署名。
大约是那桓公主想问清阿南的父母名讳后,再与于闲止一一填上。
但我仍是认出了红笺上,“缔结良缘,永以为好”八个字。
这八个字出自于闲止之手,是他一笔一划亲手写上的。
我不知道这张红笺为何会出现在我手里,不知那桓公主究竟是认出了阿南,还是透过阿南,认出了背后的我。亦或者,她并非有心为之,她只是觉得阿南长得有些像于闲止,觉得那日在桃花林间,阿南很得于闲止喜爱,所以想借着邀他观礼,来讨于闲止欢心。
阿南头一回收到这样的喜柬,原本是十分开心的。可他仰头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蓦地问:“娘亲,你怎么了娘亲?”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是不是难看至极,还好绣姑熬了药端来,看了看阿南,又看了看我,不动声色地将红笺从我手里抽|出来,温声道:“公主,该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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