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刻意约见面,不然城市那么大,她和傅行此也没什么碰面的机会。
唯一没被她预料到的是,尽管傅行此来质问她的时候她一口咬定杜承以为他们分手了以求为他开脱,傅行此还是带人在杜承放学回家的路上拦了他。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男人之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有问题直来直往,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武力解决。
一对五,胜算对比明显,傅行此那边根本用不了全部出手。
后续宴随真真正正和他走在一起是三年前,两人在美国求学期间重逢,异国他乡遇故知,自然而然有了更多的接触。
杜承家中逮住商机,短短几年飞黄腾达,他本人也不若从前斯文秀气,自信开朗许多。
唯一不变的,是对宴随的喜欢和万般宠爱。
罗晶晶知道以后,开玩笑说过她势利。
宴随并不这么觉得,她从来没有图过杜承的钱,也不觊觎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她只是想找一个势均力敌的男人,谈何势利。
这不叫势利,这叫活得通透。
临近研究生毕业,有关未来的选择成了分歧。杜承想留在国外发展,但宴随必须回国,用不着罗子琴女士耳提面命,她很清楚自己有回国争家产的使命。她在外六年,宴其盛先生快把宴连当独生女了。
有这些客观因素在,无论闹得多不愉快,无论结局以什么收场,宴随都能泰然面对。即便分开,也是尽人事知天命。
偏偏杜承顶不住压力出了轨。
没有哭闹和质问,宴随甚至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身干脆利落地回了国。
有关男人的尊严,年少时宴随不懂人情世故只顾自己痛快,到了长大以后却是明白了的,那些对于她而言只是小小插曲的过往对杜承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回忆。他介意她曾在两个男孩中间做的选择,也介意她旗帜鲜明用完就扔的利用。
同一个对手,败过一次就够抓心挠肝了,再败一次,就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与前任重修旧好,等于将他们的三年否定殆尽。
整个场合,没有人比傅行此更适合用来报复杜承。
至于傅行此,看似对她的求助冷嘲热讽,不过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痛快可不是拳头能带来的,他心里未必不愿意。
只是她瞥到了他手里捏着的手机,屏幕因为来电亮着,来电显示:「纪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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