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懵懵地点了点头。
她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在易寻离开的这十几个小时中,她的脑袋彻彻底底地被他占据着,完全没有办法再专注于别的事。
她闷闷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这样可不行。
周可可这边努力地与自己的恋爱脑作斗争,易家又开了家宴。
大家对她的缺席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怎么不见你家的小媳妇儿?”
“我们可可有自己的事业,人现在还在法国呢。”裴真面露得意地道。
“去法国了呀?”亲戚们一听就纷纷围过来,“干什么去了呀?”
裴真最近是儿媳的头号铁粉,周可可在网上更新的种种动态,她都是第一时间在关注,一说起来自然如数家珍,都不需要再向儿子询问。
“MOF又是什么意思?”众人听了一堆新鲜的名词,得到详尽的解释后,连连称叹着,“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裴真开开心心地说了好一通,嗓子都有些累了,她喝了口芋头糖水,顺带回头看一眼身边坐着的儿子:“可可在那边还好吗?”
“挺好。”易寻说话从来都是淡淡的,但个中的情绪,身为母亲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她品着那一丝丝寥落,又笑了半天。
“这个怎么碰都不碰了?”裴真的目光落在他面前还满着的杯子里,“我记得你上次喝了不少,才让人又准备的。”
易寻也垂下眸子,看过去。
“谢谢妈。”他仿佛才注意到了它的存在,伸出手拿起,往唇边送到一半,手机响起了起来。
“抱歉,你们聊。”他瞥了屏幕一眼,起了身。
芋头糖水原封不动地落回到桌上。
“我看易寻好像又瘦了。”其中一个长辈对着他的背影,犯起了嘀咕。
“哪里,是因为天热了吧?”裴真打着圆场,“衣服穿得不多,看着就瘦点。”
众人纷纷去看他的背影,附和着说笑了一阵。
易寻接着电话不觉走上了楼,等手机再放下时,他已站在露台前,无意识地盯着楼下的风景。
沪市步入了初夏,炽烈的太阳晃着人眼,他转过身,揉了两下眉骨,看向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的少年。
“怎么?”
“哥哥。”易知挠着头发,一副乖巧的样子。
“没事。”他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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