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不置可否。
《牡丹亭》落下了幕,萧瑜深知这帮纨绔子弟的脾气,有些稀奇的问道:
“今儿个怎么不请那位云老板喝一杯了?”
过去遇见有姿色的戏子,总少不了叫来陪酒,几年不见,莫非转了性?
陈少语气悻悻:“云老板和那些个庸脂俗粉不一样,刚烈的很,从不卸妆见座儿,陪酒更不必说,搞不好血溅三尺,平白扫兴。”
何少也道:“听说是有贵人照拂,不过我看是那庆祥班的班主佯作奇货可居,娄小舟走了,这碧云天就是最大的台柱子了。”
“这倒是挺难得。”萧瑜笑笑,“但还是叫人请一请吧,这不能因这角儿不来,你就不请,这算什么捧?搞不好他还要恼怒。正因为不来才要请,请不来不为难就是。”
她看向霍锦宁:“你说呢?”
霍锦宁虽是陪着纵着,却对这些风月情长从来冷淡至极,只说随她意。
本是怜香惜玉的一敷衍,谁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不大一会儿,门外伙计喊了声:
“云老板到——”
众人惊讶间,门帘掀开,轻声慢步走进一个素净长衫的少年。
褪尽铅华,素面朝天,却仍是长眉凤目,唇红齿白,俊俏的好像从书画里走出来人。
他一抬头,满座无声。
谁曾想这杜丽娘卸了妆,竟仍是个倾国祸水。
只是台上眼波流转,台下却疏离冷清,他缓缓看过众人,目光终是落在正中央萧瑜身上。
“多谢二小姐,在下方才献丑了。”
他接过小厮斟满的酒杯,遥遥向萧瑜敬了一下,仰头缓缓一饮而尽。
“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望着萧瑜,神情冷淡,眼中却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这样轻飘飘的转身离去。
如风似露,神仙归隐一般。
人都走了,满屋子人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哄笑揶揄,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霍锦宁看了看手中折扇半开半合僵住的萧瑜,摇头失笑。
萧瑜慢慢合起扇子,捻起酒杯,喝下了这杯酒,笑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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