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急不缓夸奖她:“你比我想的更出色。”他停顿了下,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或者说,你比我更出色。”
阮蓝迟疑的看着他:“谢谢夸奖?”
阮哲彦笑了笑,双手习惯性的合十,柱在身前,身体微前倾,显出一个压制性的谈话方式,才接着道:“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他解释道:“毕竟,你身上流淌着那个女人的血脉。”
“她的愚蠢超乎我的意料。”他停顿了下,见阮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毫无反应,便继续道:“而你身上看不到一丝她的痕迹,这足以令人惊叹。”
其实是有的,阮蓝在心里辩驳了一句,保持着旁观者的模样不插嘴,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阮哲彦的表现,总给一种任何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内的游刃有余,以至于旁人往往分辨不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阮蓝堪堪摸到了些他的脉搏,更不愿意多说什么来暴露自己。
在阮哲彦面前,多说不一定多错,但是多说多暴露是一定的,他有着强悍的探究旁人内心的能力,更极其擅长察觉到细微处的反应,进而一点点补充完在他面前说话人此刻的内心感受和想法。
所以,阮蓝选择了沉默。
阮哲彦瞥来的目光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却未曾对此多言,而是轻描淡写的继续道:“看来,世界上总是富含奇迹的,普通人同样会生下一个天才。”
阮蓝听出了几分画外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有些微苦恼,她并不是很想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也并不想解开过去尘封的秘密,将往日伤口重新挖出,暴露在阳光下。
这不仅残忍,而且太过血腥,并不具有欣赏价值。
不过显然这不是她说了算的。
阮哲彦自顾自的继续道:“如果知道这一点,或许他当初就不会这么做了。”他语气里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几分嘲讽:“赌上名誉和人性,只为了一个缥缈的理想。”他停顿了下,反问阮蓝:“你知道那个男人的理想是什么吗?”
阮蓝不想知道,阮蓝拒绝回答。
阮哲彦扯出个笑,不含丝毫笑意:“他想让阮家因为他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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