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带着刀光剑影的发丝,将这个在她面前从不设防的男人拽得微微向后仰去,而后将自己的舌头探入他口中。
……又咬了他的舌头一口,再慢条斯理地舔舐,像是安抚惩罚同时进行。
血腥味和药味混在一起,宁端下意识扶着席向晚的后腰生怕她摔倒,又有些不得要领:他这时候该做些什么?
“我的伤……”气息交缠间,席向晚轻喘着道,“不是因为姓樊的人。”
宁端下意识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那是……”
“都怪你。”
宁端动作一僵。
他迅速将自己今日见到席向晚之后直至这一刻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我倒下那时压伤了你?”
“是你倒下那时,却不是压伤。”席向晚握住他的手,将那修长带茧的手指一根根展开,而后缓缓按到自己心口上,叫他感受手掌底下急促的心跳声,“……宁端,这才是叫我担惊受怕。”
“我……”
“我以为你死了。”席向晚望着他的眼睛轻声叹气,“我连自己该杀什么人、该怎么死,也全都想好了。”
宁端一怔,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席向晚的受伤指的是什么。
“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比叫我死还难受。”席向晚咽下喉头苦涩,示弱地微微俯身将额头抵在宁端完好的那边肩膀上,她轻声道,“你怎么能觉得瞒着我是为了我好?”
宁端不及多想,愧疚之情就让他伸手将席向晚扣进了怀里,他仰着头揽住她的肩膀,将安抚的亲吻印在她的发鬓额角,“好。”
半晌后,席向晚才平复心情,她礼尚往来地亲亲宁端的侧脸嘴角,用脸颊轻轻蹭他的下巴,“我身上没有别的伤,头发丝也没有伤着一根,你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
她的话音一落,刚才喝下去的那碗汤药似乎瞬间就起了作用,宁端的眼皮迅速沉重起来,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散去,就着席向晚的力道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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