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然非池中之物。
之前,京中的世家富户已在赞叹四皇子能干,如此一来他怕是要连民心一道收了。
萧月白听着,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陈博衍,心中倍感甜蜜,亦有几分自豪。她的博衍哥,就是这样能干。
多少人烦恼的事,他就这样轻易解决了。
陈博衍在萧覃面前却十分恭谦,拱手道“小婿年轻,失于历练,还需岳父提点。”
其实这场流民之灾,一直在他掌握之内。
前世那场流离,令他知晓了民间疾苦,更明白了这些底层的百姓,其实并没有多少逆反之心,只要能安生度日,吃饱肚子,谁当皇帝,他们都不关心。而谁能将他们自苦难中救,便会为他们铭记于心。
什么天道王道,吃饱才是最大的道理。
如今,陈博衍倒是很感激前世那场灾祸,他才能有了陈恒远不能理解的宝贵经验。
萧覃看着他,心中真正的激赏起来。
之前陈博衍来同他言说筹谋,他虽也赞赏其聪慧过人,但仍旧觉得此子言辞虚浮,外强中干,直到了此刻他方才从心底里认为,这是值得他追随辅佐的人。
当下,萧覃将陈博衍请到了书房,密议了些事情。林氏听闻丈夫回府,寻到了书房,陈博衍便又退了出来,重新回闲月阁找萧月白。
萧月白正跟几个丫头说话,见他回来,含笑问道“翁婿相谈,可还融洽”
陈博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莞尔一笑“甚好。”
正巧此刻,燕儿端了一盘点心过来,说道“前头老太太房里的喜鹊姐姐送了一盘蜜酥过来,叫给姑娘尝尝。”
萧月白听了,便让陈博衍吃点心。
陈博衍打量了燕儿两眼,问道“这丫头眼生,就是你从章淑媛手里救出来的那个”
萧月白笑着点了点头。
陈博衍亦笑道“遍京城的闺秀,独你是个厉害的。拿着一支笔杆子讨伐人,章淑媛的恶名传的全城皆知,人人都知道章家小姐跋扈残暴,以打人取乐。她的名声,是再好不了了。”
萧月白歪着头笑了笑,说道“事情是她自己做下的,与我什么相干呢又不是我拉着她的手,叫她去打人。那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不怕呢。既然敢做出来,就别怕人说。”
原来,章淑媛那日百花宴上当众打人的事,被人传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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