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街巷。
皇帝在宫中暴跳如雷,毕竟再如何懈怠,脸面到底还是要的。
他传召内阁,商议了几次,流民一时不肯离京,而又不能真如陈恒远所说,将他们驱逐了事,便须得在京中予以妥善安置。
然而这些大臣,各个心怀鬼胎,一肚子算盘,问到头上,便含糊其词。
你问他该不该安抚流民,点头称是,让他出智出力,便又岔了过去。
萧覃倒是提议,由朝廷出资,在京中设安民所,以为安置流民之用。这倒是个行之有效的法子,然而连皇帝也支吾了起来。
原因无他,国库也没钱。
南边南疆王要银子,西北战事又吃紧,才开年便同外族打了两仗,需粮草兵马。而皇宫之中的用度,当然也是不能削减的,皇帝还琢磨着今年五月选秀的事宜。这两件大事一挤兑,国库当然也拿不出什么闲钱来。
如此这般,自也商议不出什么结果来,皇帝枉自暴跳,发了一顿脾气,却也就不了了之。
离了养心殿,萧覃只觉疲惫不堪,想起自己已有数日不曾回家,便使人往内阁知会了一声,预备回府看看妻女并母亲。
萧覃出了皇宫,乘了轿子往国公府而去,路上却见流民已然少了许多,却不知是什么缘故。
回到府中,他先往寿安堂看望了甄母,甄母倒没什么话讲,只说他这些日子辛苦,要保重身体,吩咐厨房晚上预备山参鸡汤给他滋补云云。
萧覃离了寿安堂,便想去看看女儿。
才走到闲月阁外,就听里面有男女说笑声响。
萧覃脸色一沉,守门的丫鬟小冬连忙撩起了帘子,向内报了一声“老爷来了。”
萧覃一字不发,迈过门槛。
入内只见陈博衍果然在这里,萧月白坐在一旁,脸上有些红晕。
见父亲进来,萧月白微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起身,低低道了一声“爹,您回来啦。”
萧覃哼了一声,沉声道“我再不回来,家宅后院就要起火了”
萧月白脸上红色更甚,急急说道“爹,您什么说哪”
陈博衍业已起身,向萧覃拱手作揖“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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