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老祖任是功力高绝,毕竟不敢下水,周围的船又离得太远,他只好将花间梼拎在手中,立在一块不大不小的残板上,被旋流卷得来回打转,气得面色狰然。
船工也落了水,好在谙熟水性,还能抱着残橹在江水中挣扎,渐渐飘远了。
李昆则要倒霉的多,他给激流一裹,撞上了一块断礁,连哀呼都未及发出,就被旋涡吸入江底,成了鱼虾的饵粮。
☆、血荆棘
苏璇一击得手也不好过,即使有水流隔阻,长空老祖的掌力仍震得他如受重锤,内息紊乱。幸而他水性精熟,能长时间潜游,饶是如此也险些被旋流所吞,费了极大一番力气才脱身,待他一口气尽浮出来,已然远离了交手之地,看敌人船散后困在江心,总算暂时放下了心。
适才他用来化劲的是正阳宫独有的玄一无相心法。这门心法神妙深奥,极难掌握,他虽悟出几分,远未至运用自如之境,冒险一搏居然成功,不能不道一声侥幸。苏璇甩了甩头,随着江水前游,不多时追上了篷舟,石进一边摇橹一边回望,一见他大喜过望,立刻伸出长槁将他拉上船。
少女一直白着脸不安的眺望,犹如失了群的小羊,一见他湿淋淋的回到船上,前脚绊后脚的赶来相扶,苏璇勉强安慰了两句,叮嘱船老大快行,进篷舱换了湿衣,随即盘坐下来调和内息。
石进抖擞精神扯帆控舟,恰是顺风顺水,篷船宛如御云而奔,一气驶了几百里,等苏璇再度睁开眼,景致已经截然不同。
一道金阳铺在峡水上,半江明晖半江幽森,景色奇丽又峥嵘,两山传来猿声凄厉的长啼,在深遂的狭谷来回荡啸,久久不绝。石进驶过一处乱石耸立的险滩,吁了一口气,“这里滩多礁多,等离了峡口就松快了,入夜就能至荆州。”
苏璇反复思索了一阵,“多谢石叔,如今要改一改,出了峡我与她弃舟登岸,改行陆路。”
石进不由错愕,“陆路哪及水路快捷,眼看就要到了,怎的要舍近求远。”
这些道理苏璇当然明白,奈何长空老祖有失徒之恨,绝不肯善罢干休,必会再度掠船沿水道追袭,只怕未至荆州敌人已赶上来。何况有花间梼这一祸患在侧,少女回去了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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