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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共牌翻出来了:红心A,红心9,黑桃8。

  夜愿暗自算了算:接下来两张牌翻出同花或顺子的几率都不大,不过夜愿见识过很多次他玩牌,手上的牌是什么有时候并不重要,从拿到第一张牌后的每一步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是圈套的一环。

  果然,昼司保守地加了注。

  但果戈里没有要放过这个话题的意思,接着说:“单纯一个范修连恩倒是无所谓,现在又和曼德家联合起来,你是不是也得去找个帮手?不如……你也去联个姻?”

  冯老笑起来:“那全虚摩提的姑娘怕是全得疯了。”

  转牌开出:红心6。

  同花的赢面又大了一点,昼司面前筹码很多,富有余裕,于是他大胆地加了5万,才说:“如果合适的话,为什么不?怎么了果戈里,你要介绍你女儿给我吗?”

  果戈里老来得子,女儿才十五岁,被宠上了天,果戈里一个寒颤,连声说:“不不不,想得美。”

  在旁听着的夜愿却是如堕冰窖 —— 联姻这件事在十大家族内部并不陌生,但主人几乎没有提起过,导致他差点忘了。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是边沁的追随者,他信奉着“最大利益化”和“道德结果论”,他追求的正确和真理是“the greater good for the great kind”。

  听起来可笑,资本世界顶点的人竟然保持着类似后共产主义一般的宏伟念头。

  如果联姻的利大于弊,那为什么不?

  夜愿垂目盯着桌角,胸膛平静地起伏——他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一条狗,而他永远不会是他的。

  夜愿走神的时候,最后一张河牌开出来了:方片6。

  昼司手上的牌完全废了,单张最大是桌上的A。

  但昼司数出一摞筹码道:“十万。”

  桌上的几人反应各异,最后纷纷弃牌,只剩下整晚都格外沉默的冯德维恩。

  冯德维恩:“跟十万,再加十万。”

  冯老朝后靠坐在凳子上,招呼过来一杯酒,悠闲道:“这小子疯了。”

  夜愿知道昼司手中什么也没有,但牌桌对面的人并不知道——按照明牌来分析,他可能是顺子,可能是三条,也有可能是同花。

  昼司露出一个清浅的笑——他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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