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去拉开一排抽屉,取出其中一只砖棕色皮带的机械表,昼司只看了一眼就说:“那只太重了。”
夜愿只得把它放回去,开始在石英表的抽屉里打量。
“别管那个了,”昼司说:“你穿什么?”
“我?”夜愿回过头来——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就随便……”
昼司一听“随便”立马皱起眉头,显然是想起了他过去坏品味的黑历史。
作为一个家宅清洁工的儿子,夜愿小时候根本连袖扣是什么东西都不晓得,全是昼司一点一点教出来的,但这也只是环境所需,他本人对此毫无兴趣。
“走,去看看。”昼司抬腿就要出门。
夜愿大惊失色,结巴道:“去,去哪?”
昼司指着楼上,说:“去看看你衣柜,好久没检查过了,反正现在没事。”
没事?夜愿遥遥看了眼已经要爆炸的视频会议邀请,连忙说:“不,不用了吧,我会好好穿的。”
昼司看着他——白金色的睫毛下是一双无比真诚透彻的灰蓝色双眼。
这家伙从小就这样,夜愿不知道昼司心里是这样想的——瞒事儿的时候就刻意把眼睛瞪得特别大。
“主人晚上几点去会场?”夜愿此地无银地转移话题。
昼司又看了他一眼,还是顺着他问:“几点开始?”
夜愿说:“七点。”
“那就九点到。”昼司走回到桌边,戴上眼镜,随手滑开通讯邀请,简短道:“说。”
夜愿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又转身专心挑选手表去了。
日头缓缓西去,暴晒的热气稍缓,地心大厦前草坪上的喷水器也终于停了下来。比起提前三个小时开始准备的其余宾客来说,昼司直到最后一刻还在和他的财务长讨论本月的资金账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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