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服务人员在此就绪,新鲜的鱼类和海鲜从主城各地的咸水养殖场空运而来——甚至还有少量十分罕见的蔬果和肉类,大量厨师在恒温的厨房准备食材,再运至维多利亚号进行最后一步的加工,保证食物能够以最准确最完美的状态呈现在宾客面前。
另一头的玛利亚号则全部腾空变成了停机坪——这本就是比对航空母舰的设计建造的,也即将成为所有最新豪华小型艇的攀比现场。前来参加宴会的飞艇悬绕在维多利亚号的外围,形成了一圈闪耀的大气层,只有十大家族的受邀人可以直降维多利亚号,再由侍从把航空艇开走。
作为李奥尼斯的半个管家,以及其长子唯一的贴身特别助理,夜愿首次落得清闲——他从第一天就被多恩告知“不用你管”。
小少爷终于知道垄断专属自己的人脉关系了——夜愿几乎有点欣慰。
他此刻站在地心大厦的顶楼,帮昼司选出一套参加晚宴的礼服——这工作本不该他来做的,只是从本宅带出来的侍从全都因为宴会而被抽调走了,其他人别说不适合贴身起居的工作,压根儿就没有顶层房间的进入权限。
在过去的几年里,夜愿的工作性质虽然在慢慢转变,但他其实并不讨厌这些琐碎的起居事宜。
他先是调低了遮光帘——虽然所有的玻璃都添加了紫外线过滤,但再过半个小时阳光就会晃到昼司桌上的屏幕了。
随后他沏了一杯维他命水搁在桌上,并且鬼迷心窍地选择了番石榴味,
再然后,他把昼司头天夜里看了一半丢在茶几上和沙发边的所有文件分类整理,标记好进度,再按照紧急和重要程度依次摆回办公桌上。
昼司从头到尾都靠坐在办公桌后,一心二用地一边开远程会议一边处理事务,偶尔应付下属申请批准和权限的请求,直到午饭时间才歇了一口气。
李奥尼斯家族牵涉整个虚摩提从重到轻无数工业产链中的大量环节,所有高层指示都要他来签署——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过需要他父亲定夺的事项了。
他的祖父是第一批乘上诺亚方舟的新世界创世神,他的父亲是见证了虚摩提黄金发展五十年的神子,他要维护这辆只手遮天的垄断巨轮平稳向前,他的弟弟却是点石成金只为一个生日宴会的愚蠢少年。
比起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来说,更像他弟弟的是……
昼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酸甜的回味叫他有些讶异地扬了扬眉毛,抬起头来,不远处的夜愿正在仔细挂烫一套银灰色的礼服,旁边挂着勃艮第红的领带。
“颜色太亮了吧。”昼司说。
夜愿回过头来,又回头去看看礼服,把衬衫和方巾举起来搭配给他看颜色,说:“好看,而且……”
昼司又喝了一口这口味有些幼稚的维他命水:“而且?”
“不管主人穿什么,反正大家都看您。”夜愿笑着说。
视频会议的邀请又响起来了,昼司看了一眼并没有理睬——这是他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走到窗边的挂烫机面前。夜愿动了一下机关,整排书柜在数个旋转机关的驱使下滑开,露出后面的卧室和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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