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几乎是低吼出来,“你胆子太大了!”
云夕笑道:“谢谢。”
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傅同更生气, 手上的力度加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我知道。”云夕看了看他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微微拧眉,但没有推开他, 平静道:“第一,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池蘅,他推脱不了;第二, 这是我家, 没有人会相信我傻到在自己家害人;第三,我不知道圣上的身份,我没有任何理由害他;第四, 寒节草的量极轻,圣上不会有生命之忧。”
傅同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气笑了,“这样拙劣的把戏, 我一眼就看穿了,你还想瞒过圣上的眼睛吗?”
“可是我没有碰过寒节草,我也没给圣上下毒,一切都是池蘅做的,圣上怪不到我头上。”云夕狡黠笑。
傅同看了她半响,放开了她,沉思了片刻问:“你是怎么下的毒?”
“我说了,我没下毒,是池蘅做的。”云夕重复。
傅同不解,“我了解池蘅,他没那个胆子给圣上下毒,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让池蘅去采寒节草,捣寒节草汁都不过是制造的假象罢了,表面上是让人对池蘅起疑,但最主要的目的是让池蘅手上染上寒节草的毒,池蘅不知道的是,寒节草的毒染上后轻易不容易除掉,然后我给圣上那碗土豆粉的汤加得极满,我又让池蘅去端那碗土豆粉,不出意外,池蘅手上的寒节草毒必会沾染到汤水,浸入碗中,圣上吃下后便会中毒,因其毒量不大,圣上除了有腹痛的症状外,不会有任何影响。”云夕缓缓解释道。
傅同闻言顿时明白了,他问:“我要去厨房帮忙你不让,就是为了让我置身事外?”
“也不单是为了让你置身事外,是想有力的坐实池蘅的罪名。”云夕道。
傅同想了想点头,惊叹道:“池蘅不过来了半日,你就能做出这样缜密的布局,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你先前不是还说是拙劣的把戏吗?”云夕揉了揉被他拽痛的胳膊笑道。
傅同见到她的动作,愧疚道:“我弄疼你了?”
“没事。”云夕摇摇头,“计划能这么顺利完成离不开你的帮助,谢谢你帮我拿到云香的证词。”
池蘅先是故意拖延粮草险些导致战败,其次纵得母亲妻子草菅人命,再下毒弑君,加云香那张致命血书,池蘅是必亡的结果。
她这场看似拙劣的一出戏,不过是压倒池蘅的一根稻草罢了。
其实对于司空锦这种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越是拙劣有漏洞的戏码他越是不会多想,她一个农妇,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才更让人怀疑。
傅同摇摇头,自责道:“都怪我没有早些找到胡三,这才让池蘅抢先一步,让你做了这样冒险的事。”
原来她是假意与池蘅交好,原来她心里明镜似的,并没有被池蘅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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