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合咬了咬牙,偷睨着江叡越发寒冽的神情,朝余思远翻了个白眼:“哥,你闭嘴……”
话音未全落地,江叡突然抬手朝着马屁股狠拍了一下,马声嘶鸣,抬起腿便朝前冲去,扬起一地浮尘。
弦合眼睁睁看着她哥哥在马背上被颠的歪歪斜斜,还不忘扯着缰绳回头骂江叡“缺了大德”,不禁头皮发麻。
江叡抬了抬袖子,银丝双蛇环箍在袖口,显得利落干练。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跟弦合说:“终于安静了。”
锵劲的铜蹄子马踏声渐行渐远,连带着余思远的咒骂声也远了,化作背音,周遭显得极安静。
弦合低了头,只是庆幸江叡的身后还跟了个银鞍,不然只有他们两个独处岂不煎熬。
她便细细数着地上的沙砾石子,垂敛下眉目,默不作声。
疾风自耳边飞旋而过,垣野之上薄暮初透,袭来透骨凉意。
两人安静着走了一会儿,江叡突然问:“你真觉得我不值十斛明珠?”
弦合差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她想说是,可想起刚才对陈麝行的保证,抿紧了唇,默然看他。
江叡与她对视,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笑意:“怎么不说话?”
弦合心想,前一世她因为憎恶他对她的霸占,决心效仿息夫人不共楚王言,这一世她又稀里糊涂答应了陈麝行不跟他说话,看来他们之间注定是一个相对无言的结局。
她略加感慨,余思远已驾着马杀回来了,他被颠的髻冠歪斜,几绺发丝垂在耳畔,狼狈的模样。
“江叡,这笔账小爷跟你记上了,若不是看在你今天二话不说跟我来找弦合的份上,我断不能轻饶了你。”
弦合心里一紧,来找她?她犹记得这个时候江叡应是对她很寡淡,甚至对她表现出来对他的恋慕还有些许不耐烦,怎么会特意来找她?
可她来不及细想,因余思远的话实在太多,一路聒噪,将她的思绪搅得乱七八糟,混混沌沌地回了家。
到家时已是迟暮,门房来给兄妹二人开门,弦合回头瞥了一眼江叡,见他已上马,往魏侯府邸去了。
秦妈妈迎出来,一脸的焦虑,又刻意压低声音:“郎君和姑娘怎么才回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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