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堂里众衙役手执杀威棒齐喊肃静,跪地低首的白发苍苍老妇人知道县令大人出来升堂了,抬起头向前拖动双腿涕泪横流地悲喊。
谭璇不忍两位年迈老人跪伏在地,示意衙役搬两把凳子让其坐着述说案情。
“本官问你们,大孙儿何时离的家?因何事?可知要去何地?”
老妇过于悲伤情绪失控, 抽噎的无法言语, 一旁满眼红血丝颤抖着花白胡须的老翁回道:
“大孙子打坏了人被判冶县做苦役, 本该去岁返家的结果过了半年还没见着人影,街坊邻居说绿山矿洞凶险怕是不好了, 小孙子见我俩伤心非要去冶县绿山寻他哥哥, 没成想……没成想同大孙子一样,小半年没音讯了……知县老爷, 求求您替我和老伴找找孙子,儿子死的早,身边只有这两个孙儿……”
“大壮二壮啊,你们若有个三长两短,叫奶奶怎么活啊……”
……
谭璇从老人断断续续讲述中了解了案件的具体情况。
冶县以盛产铜矿著称,江城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被判苦役的犯人皆要押往冶县绿山做苦工,矿洞里条件异常艰苦,从那里顺利回家的不残也得脱层皮,当然犯人死亡率也不低。
为证实大壮确实被羁押至绿山,谭璇先传唤负责押送的几位衙役,最后全证实大壮顺利到达目的地,而且卷宗上还有冶县收押凭证。
既然人到地儿了,谭璇猜想老人孙子或许中途发生意外导致迟迟未归家。倘若在矿山不幸身故冶县官府理应通知其亲人收敛尸骨的,最大的可能性是头一个原因。
可让谭璇感到疑惑是小孙子去绿山也不见了踪影。唯今只有外派官差赶赴冶县询问情况。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本官即刻差人到冶县查探情况,一旦有消息马上告知你们。”
两人听闻知县大人肯出力帮他们找孙子感动的老泪纵横,感恩戴德地连连叩谢才离去。
“杜主簿可是有事要禀?”谭璇还未交代完即将出公差的衙役,发现主簿杜征已候在厅外。
见其面色犹豫,看一眼垂首的衙头,心中了然遂摆摆手让衙头退下。
主簿待衙头走出厅堂后,飞速瞄一眼座上注视着自己的上司,斟酌道:“大人容下官造次,那些被判苦役的犯人罪有余辜,据说每年都有不少劳犯死在绿山矿上。下官知晓大人爱民如子,可若这个头开了,今后指不定多少百姓求您寻找家人。”
“噢?杜大人意思是这类事情并不稀奇,那若犯人殇了冶县那边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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