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父皇说。”
万一不行,她也不用在父皇跟前尴尬和失望。
段新钰点点头,知道随遇安这是怜惜她,不由抿起唇,弯起了道浅浅的弧度。
说是跟陛下说下,但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不能随随便便就说了,相益彰等了两天,这日总算寻到了个好时机。
事情是这样的,陛下因身子不好,将朝中泰半事情都交给了太子相益彰,但有时候闲的发慌,也会叫老臣进去唠唠家常,这日他就将段大人传进了宫,跟段大人坐对双膝,秉烛夜谈许久之后才放他离开。
过后跟相益彰提起这件事,不可避免地提及段大人准备过继的事,他叹了口气,道:“太子妃虽说是个女孩子,但在咱们那边也有继承权。”
话毕,可能觉得自己说了一箩筐废话,若真是在现代,哪还用他操心这事,只还是忍不住叹息道:“宜修这一辈子劳苦功高,最后却得过继个他人的孩子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和财产,唉,苦啊。”
斜眼瞅见父皇摇头叹息,很是为自个大臣所不值的模样,相益彰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茶,老生自在,慢悠悠开口:“其实,儿臣这边倒是有个想法。”
陛下偏头看他,示意他说。
“父皇,您有没有想过,将段大人和段夫人也带过去。”
陛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带去哪……你是说……”
他沉吟着没出声。
相益彰继续说:“一来,有段大人和您相互照料,儿臣也放心,二来咱们那边的医疗水平您是知道的,且这么些年过去,水平比之以往还要发达,说不定段大人他们就有幸能再添得一儿半女。”
对上陛下倏忽抬起头,打量探究的眼神,相益彰淡淡一笑,丝毫不紧张地说出最后一点,“儿臣自然也是有私心的,甭管怎样,段大人他们都是儿臣的岳父岳母,岳父岳母好了,太子妃开心,儿臣也开心。”
眼见陛下似乎在斟酌,他忙道:“儿臣特意跟您说这么多,其实最主要是想问这会不会影响到您和母后,若是影响到了,那自然以您的身子最为紧要,段大人那边,儿臣就是突然想起来罢了。”
陛下笑呵呵地看着他,“这事是太子妃主动提起的吧?”
相益彰没有辩驳或者撒谎,只是道:“儿臣不孝,确实是太子妃率先提起来的,按理来说,儿臣也应当记挂着这事,但儿臣心里一心惦念着希望您早日穿越过去,早日康复,就根本没想起来这件事。”
又道:“太子妃也是段夫人提起过继的事才猛然想到这点,不过我们都说,这事肯定要以您的身体为重,子嗣什么,只能随缘。”
陛下摇头失笑,叹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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