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表情也一切如常。
只是喝酒喝多了,神情不似平日那么冷静。他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见两人来,笑了笑。
茶几上,两把钥匙用红绳串着,两只戒指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
“任医生,”傅燃同两人打了个招呼,顿了顿,蹙起了眉,“我最近身体不大舒服。”
任伟明骂他“你都这么作死了,能舒服才怪呢。”
傅燃本来就是高危人群。
喝酒,抽烟,吹一个晚上的冷风。
真是……
“胃疼?”任伟明一边给他拿紧急药,一边指使着熊宇林去开车。
“不。”傅燃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
也许是酒精摄入过量,傅燃的眼神有些茫然。
熊宇林和任伟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茶几上摆着的物件,一时都心情复杂极了。
具体的事情不必问,再结合之前那个访谈,猜也能猜得到。
只是,傅燃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形象都过于成熟了,时常会让人忘记,这不过是个大学刚毕业两年的小孩而已。
任伟明给他倒了杯温水,傅燃道谢,端着喝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他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任伟明脸色一变。
玻璃水杯里,一缕暗红色渐渐晕开。
两人看着那点血,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风雨不兼程’的档期临近。
岑年又在酒店宅了几天。
说不回去,就真的不回去了。一直到真人秀开拍,岑年都没再回新租的那个房子。
他就呆在酒店,炒炒股,好歹赚回来些。
他也不是一直住在一个酒店,之前被傅燃堵着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他住三四天就会换个地方。除此之外,岑年偶尔会回一趟岑家。
岑家这棵参天大树看似坚不可摧。
但是——
其实,上辈子是‘岑家无法战胜’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了,此时来看,它远远没有岑年原本想的那么可怖与强大。
开拍前一天,岑年去了一趟公墓。
墓碑上的女人很年轻,对着镜头笑的灿烂。她生前留下的照片不多,仅有的几张都是在小提琴演奏表演上、被别人拍的。
这章也是一样,她手里拿着小提琴,琴声上刻着一只枯叶蝶花纹。
这把琴,现在正在岑年家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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