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头,尽量温和地问:
“岑年,你怎么了?”
“我,”岑年的声音很小,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痛苦,“我、没……”
这句话都没说完,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岑年摔在地上,失去意识。
傅燃眼神一变。
他一手握着枪把于琳抵在墙边,另一手把倒下的岑年抱在了怀中。
岑年额头冒着冷汗,嘴唇苍白,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仍在不停地打着冷战。
傅燃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于琳,扣着扳机的手用了些力:
“你干的?”
于琳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她气定神闲地看了看岑年,点头,笑着说:
“这小孩,还是太自作聪明了些。磁卡那种东西,他也敢时时贴身带着?”
船上所有的磁卡,都是特殊的。以防万一,每一个磁卡里都掩藏了毒素,当发现有人是卧底时,立即启动注射装置。她在一开始发现领班的磁卡丢失时,就启动了装置,想一想,这时候也是该生效了。
这是于琳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保险,也是她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傅燃沉默。
“解毒血清呢?”
他沉声问。
“傅影帝,”于琳慢条斯理地看着对准她的枪口,说,“您这是求人的态度?”
“……”
傅燃笑了笑:“于小姐,我不是在与你商量。”
他示意,此时于琳正在他枪口之下,要取她性命是轻而易举的。
于琳却老神在在道:
“好啊,”她耸了耸肩,“那你把我杀了吧。”
她故意这么说。
其实,从岑年倒下的那一刻起,于琳就知道,自己再次占了上风。
原本,岑年的生命被威胁着、而于琳自己也在傅燃的枪口之下,这是打成平手的局面。但是……
于琳打量着傅燃的眼神,眯了眯眼。
——傅燃不敢冒险。
她十分笃定。
“什么意思?”傅燃沉默片刻,语气仍是平稳的。
“意思是,”于琳慢吞吞道,“血清在哪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能拉你家小朋友当垫背,我于琳这辈子,也不亏。”她笑了笑。
傅燃呼吸一滞。
于琳打量着他的神情,几乎想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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