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年踌躇片刻,往前迈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说:
“前辈,我崇拜了你很久。你的每一部电影和每一个访谈我都仔细地看过了,啊,我最喜欢你在《静姐说电影》那个访谈里——”
“……”
傅燃的眉头动了动,看着岑年的眼神有点变了。
“你当时真是太帅了,我——”
“我没有参加过那个访谈。”傅燃想了想,说。
“啊?”
岑年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他不知所措地‘唔’了一声。
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
夕阳渐沉,空气里肉眼可见的尴尬几乎要化成了实质。
傅燃礼貌地笑了笑,眼睑垂下来,掩住一切情绪。他的语气很温和:“没关系,我不介意。”
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谁会认真去记谁参加了哪个访谈、拍了哪个电影。
看见岑年垂头丧气的样子,傅燃反倒开始安慰他起来。
傅燃说:“能被你喜欢,是我的荣幸。记错了一两个访谈而已,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虽然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岑年这根本就不是真粉,只是想借着‘粉丝’的名头跟傅燃套近乎,结果还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岑年很尴尬地‘啊……’了一声。
“傅燃前辈,真的非常抱歉。”岑年弯下腰,很诚恳地说,“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
突然,地面上的一个东西响了起来。
岑年好像直到这时才发现,刚刚那一撞,他的手机被摔到了傅燃的脚边。因为他没来得及挂电话,一直是通话中的状态。而此时屏幕亮起,是对面发来的一个视频。
岑年脸上的尴尬神色更加明显。
傅燃甚至可以感觉到,这小孩儿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他有点啼笑皆非,弯下腰,拾起手机。
却没想到,不知是他按到了什么,视频开始自动播放。
傅燃原本是没打算看的——无论怎么说,这都太不礼貌了。但他的眼神在那几秒,无法避免地扫到了屏幕上的内容。
屏幕上的人,是岑年。
准确来说,屏幕里的演员是岑年,但真正呈现在观众面前的,却不是岑年。那个人除了跟岑年长着同一张脸之外,别的地方没有任何一处相同。
屏幕里的人穿着空荡荡的病号服,瘦骨嶙峋、绑着绷带,半垂着眼,阴郁地看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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