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健忘的。
金红灿烂的光芒拖曳在岑年身后,明丽又绚烂的色彩,小区的路上,他哼着歌,一边跟顾娴胡侃,心情还算不错。
突然,岑年眼睛捕捉到什么。
一辆低调的SUV从面前开过,进了地下停车场。这辆车他记得,准确来说,这个人的每一辆车他都记得。
“喂,年年,还在听吗?”
“抱歉啊,顾娴,我先挂一下电话。”岑年低声道,“改天请你撸串。”
“啊,好。”顾娴笑呵呵地说。
岑年挂了电话,四下看了看。这是一片高档小区,安保工作十分到位,连入住要求都很严格——因为许多住户是公众人物或者大明星。
没有房卡或者房主的亲自邀请,连小区的进不来,更别说上楼。
但是很巧,他今天刚刚拿到了二栋一单元1802的房卡。
二栋一单元的1801和1802都是顶楼复式,带天台花园。而1801的房主——
据物业说,是位大明星,还是去年的戛纳影帝。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岑年张大嘴,夸张地‘哇’了一声——演技十分逼真,好像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岑年刷卡进了18楼。
他没立刻进电梯,而是站在电梯口前耐心地等。直到两个电梯的其中一个从负二楼上升到二楼时,岑年卡着秒数,走进了停在一楼的电梯,按下18楼。
电梯里。
岑年把头发揉乱了点,衬衣袖子卷起来,理了理一下衣摆。他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垂下眼睑,慢慢地弯起眼睛。
原本没精打采的青年浑身气场立刻变了。他变得更加年轻了些,更加符合他现在的真实年龄——十八岁,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懵懂、忐忑,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但又因为一整天的忙碌而有点精神不振。
这个笑容不夺目也不秀气,是疲惫中带着温柔的笑,他眼睑微微垂着,拖着行李箱,像是风尘仆仆的旅人。
“十八楼到了。”电梯的提示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拉开,整个18楼的景象呈现在他眼前。
1801的装修十分简单,门前铺着块几何图案的地毯。与此相对,1802的门口就生动许多,好几盆盆栽郁郁葱葱,一株君子兰含苞待放。
1801的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他站在门前,却没动。他手里似乎拿着个小盒子,他垂眸看着小礼盒,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夕阳破开昏暗,透过走廊的窗子,照在岑年身上。他拿起手机,迈步走出去。
岑年好像完全没看到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拖着箱子,径直往1801门口走去。
傅燃顿住,想了想,把盒子放进了包装袋里。然后,他偏过头,视线沉沉地落在青年身上。
那个眼神,怎么说呢,像在层层牢笼里看见一只误闯的金丝雀。
……有点危险。
但岑年却看不到,因为他正专心致志地听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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